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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復後越心狠手辣,唯恐不好相與。”
“錢也使不上勁麼?他重振門庭總要花費,世上哪裡有嫌錢多的人。”
謝紓一笑,到底女人的見識還是短了,“錢權二字向來相伴而生,他當上指揮使的那日起,就有使不完的金山銀山,咱們能有多少銀子,去填那個窟窿?”
所以商量來商量去,還是一籌莫展。扈夫人盤算家裡有多少家底,謝紓把京裡的權貴從頭到尾又梳理了一遍,夫婦兩個夜裡都沒睡好,一頭躺著,喁喁細語到天明。
次日宴請親朋好友,東西兩府的人也都來了,扈夫人眼下青影要撲厚厚的粉才能遮住,引得蔣氏一頓揶揄:“大嫂子今兒的妝倒精緻,想是大老爺回來了,大嫂子愈發辛苦。”
蔣氏的出身在妯娌裡頭不算高,常愛說些俗爛的笑話,自以為風趣。扈夫人多少有些瞧不上她,半真半假道:“孫女都有的人了,好歹仔細些,別叫小輩們聽了笑話。我瞧你卻不大施脂粉,敢情二老爺常不著家,你氣色倒好得很。”
二老爺可說是上樑不正的典範,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日日在堂子裡泡著,蔣氏哪裡管得住他!
扈夫人平時不和她計較,一旦回敬起來,也有一句鑿個烏青塊的手段。蔣氏一時訕訕的,推說扇子落下了,要回去取,帶著丫頭出了園子。走在夾道里狠狠啐了一口大罵,“這□□材兒,和我端起架子來,大老爺做什麼這會子回來,打量誰不知道呢!咱們二房是姨娘養的,原就沒臉,分家的時候打發花子似的趕了出去,因老太太做主,咱們不好計較罷了,她竟得了勢了。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他們大房風光了這些年,如今該著走背運了。往後抄家、發配,男的做奴女的做娼,且有時候呢,不信只管瞧著吧!”
蔣氏是那種恨起來全不計後果,祖宗十八代都咒一遍的人,罵得痛快了,哪管其他。本以為夾道里空空,只有她們主僕,誰知隔牆有耳,角門上走出兩個人來,是清圓帶著她的貼身丫鬟。
“二嬸子怎麼了?誰惹二嬸子生氣了麼?”她笑著問,一張團團的臉上,滿是天真和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