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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才下班呀?”
方建鴻只能把車靠邊停下,降下了車窗:“是啊,有些學生基礎差,作業不好改。”
他一隻手臂搭在車窗上,探出小半張臉,一邊回答袁老師的話,一邊透過鏡片試探性地看向旁邊那個穿著黑色針織衫、黑髮綰得很低的女人,似笑非笑地問道:“這位是……”
“哦,這是我以前教過的學生。”袁老師介紹道,“雖然中途就轉學去北中了,不過成績一直很不錯。現在當了律師,有出息著呢。”
來人正是謝子夕,她沒戴眼鏡有點看不大清楚方建鴻的臉,但是她能憑藉記憶準確地捕捉到這人面部的每一個稜角,縱然這人已經年過四十,早不似當年那般意氣風發,但是名譽帶給他的好處讓這個男人的臉上幾乎沒有留下什麼年華逝去的痕跡。
就連那樣打量和試探的眼神,都沒什麼變化。謝子夕知道,方建鴻肯定早就已經認出她了。
但方建鴻做出一副剛想起來她是誰的樣子,恍然大悟般緩緩點了兩下頭:“哦……我想起來了,這孩子是謝子夕吧?我以前也教過的。”
袁老師笑著說:“對呀,瞧我這記性,我都忘了當時他們班也是你教的。”
“畢業這麼多年了還回來看老師啊?”方建鴻問謝子夕,臉上笑著,但眼底是冰冷一片。
謝子夕禮貌性地勾起唇角,職業式的微笑在她臉上卻並不讓人反感:“是啊,處理案子剛好路過,就過來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袁老師。看來我今天運氣破天荒地不錯,不僅見到了袁老師,還見到了方老師。”
方建鴻握著方向盤的右手拇指緩緩摩挲著方向盤,慢慢地感受到了一絲煩躁。他教過那麼多學生,唯獨謝子夕是他看不透徹的一個。這女孩十來歲的時候就滑不溜秋地像條泥鰍一樣,抓都抓不住,還帶著她身邊的人一次次從他手底下溜走。
現在面對成年的謝子夕,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尤其是當看到那雙平靜到虛無的杏眼時,這種無法掌控對方的感覺就讓他格外地煩躁一些。
不過說到底,不管怎樣他和謝子夕之間表面上也就是師生關係,還是最普通的那種,普通到在旁人看來過幾年就互相把對方忘了。方建鴻沒再多問,帶著一種教師對學生會有的那種欣慰的眼神衝著謝子夕微微頷首:“看上去確實過得不錯,也算是學有所成了,不愧是當年的三好學生。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先行告辭。”
袁老師揮揮手跟他告了別,目送他開車離開,轉而面向謝子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