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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上,但我始終沒勇氣將他們拿下來,我的雙手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在漆黑的森林裡顫抖。
冷靜……冷靜……
在看到他把自己的頭拿下來之後,我又看到了什麼?
我現在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片森林裡?
我不記得小鎮周圍有這樣大的森林啊。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這段記憶……我到底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我感到腦袋發脹,頭部劇烈的疼痛,額頭青筋繃緊,腦中一陣陣撕裂般的痛苦。
正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腳底踩碎枯黃的落葉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響,有人正向我靠近。
雖然內心充滿了恐懼,但我依然壯起膽子轉動渾身僵硬的身體,慢慢地將身子直立起來,雙目遲疑地向前方看去。
是……是那個傢伙……
那個流浪漢正向我走來!
他的脖子上面空空如也,沒有頭部!但他手中卻提著一個獰笑著的頭!
二
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從乾草堆中坐起。
是夢。
又是夢,我最近做過的奇奇怪怪的夢實在太多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將粘在身上的乾草拂去,這時我才發現,因為噩夢,我全身都被汗溼透了。
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陽,已經豔陽高照。
我嘆了口氣,走到氈房的牆角,將全身黏糊糊的衣服脫下,接著揭開地上的一層乾草,從裡面拿出一套衣服—我唯一的一套換洗的衣服,儘管它與身上的這件一樣,都已經被磨得看不出本色,但它是乾淨的。
之後我把被汗液粘在身上的乾草捏起來,扔在了地上,隨即麻利地穿上了那套衣服。
走出門外,我來到離破氈房大約十幾米遠的一條小溪旁,蹲下身子,將小溪中清澈的水捧起,拂在自己的臉上。
十一月的天已經感到透骨的涼,更何況我把涼水捧到臉上,但當溪水接觸我的臉頰,並沿著鼻樑和雙腮劃到脖子裡時,我竟然絲毫沒有因寒冷而打怵,只感到了一股愜意。
噩夢的陰影直至此刻才完全揮發殆盡,我又捧起一攤水,送入嘴中,乾澀的喉嚨頓時傳來一股清爽。
我低著頭,怔怔地看著水面,翠綠色的水中一個無精打采的、蓬頭垢面的人影正與我對視著。看到這一幕,我禁不住伸出手撫摸著臉部,水中的人也重複了同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