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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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職盡責,甚至更加盡心竭力。但道理事先擺在面前,任何事在內並不只需要單方面。康復是件大事,醫療水平固然要緊,但病人自身狀況、以及配合程度才是重頭。
精神類疾病患者更多是無法自控,不配合的佔大多數。這讓治療難度更是上一層樓。
但值得一提的是,祝琴算是難得配合治療的患者之一。
興許是因為祝琴念及自己曾是護士長,瞭解同一從業者的難處和不得已,所以她很少為難醫務人員,態度也相對比較平和。
話筒那邊猝然安靜了,應該是進了病房,接著,傳來那頭一陣斷斷續續的對話聲。
說來也奇怪,祝琴在療養院接受治療的時間長達兩年,在這期間,她的情況本已穩定下來,如果不是去年她突然狀況惡化,恐怕現在已經出院回家了……
去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時殷燃剛回國,正忙著和姚宋做酒吧,因為平時忙著聯絡供酒商和運輸公司,她探望祝琴的頻率並不算高。
恰好走到床邊,殷燃想著,俯身拾起地板上的紙片。
是一張淺藍色的車票,正面寫著出發地和目的地——“魯南西——清市南”。發車時間是恰好是一年前的9月9日的14點,兩城距離不遠,想來從魯南到清市用不了半天。
電話那端發聲:“喂,你好,還在嗎?”
殷燃拾起車票,走到窗前,說:“您好,請講。”
“她說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殷燃本也是一時興起才問起,所以此時並沒有什麼失望情緒存在:“我知道了。謝謝您。”
對面禮貌回應,在電話結束通話前又問一遍“還有什麼需要嗎”。
話筒那邊復又噪音大作。
殷燃這端的“沒有”還未說出,工作人員似乎聽到什麼,忽然說:“等一下。”
片刻後,工作人員說:“……她好像是說一位姓殷的先生也知道。”
說來好笑,先前殷燃竟還存留一絲“他們好歹是夫妻,殷寸雄再過分也不至如此”的念想,如今塵埃落定,證實了她的念想是多麼昏蒙。
接著,殷燃由此猜到另一種可能,渾身惡寒發冷,彷彿墮入冰窟,滿身的血都是冷的。
殷寸雄底線的極限再一次被他自己重新整理到最低。
孕期出軌,喪偶育兒,拋妻棄子,偷錢,玩消失……
殷寸雄罪行累累,一個簡單的“壞”或者“惡”已然難以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