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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打我了。”
陸棠鳶本是忍著他的胡言亂語平復情緒,聽到這一句卻怪異地來了興趣,回神道:“是嗎?你當真的願意自斷手腳?”
阿梟也像找到了出路,想像王誠一樣,去高聲回應,去堅定地表達忠心,可他太疼了,連發出聲音都是奢望,哪能再去表達熱烈呢。
他的聲音因咳血變得沙啞,找不見少年的清亮,“我願意,我願意的,殿下。”
“好啊。”陸棠鳶向來不是相信花言巧語的人,他伸手抽出床榻木板夾層裡的暗劍,虛虛地比量在阿梟的肩頭,“從這裡?還是從這裡?”
陸棠鳶厭惡言而無信和空口白牙亂承諾,他並不喜歡愛說漂亮話的下屬。做得出漂亮事,才配說漂亮話,給他帶來無謂期待的人,都要為自己的誇大其詞付出代價。
他已然知曉阿梟的聰明,卻不知道,阿梟還沒聰明到會欺騙,也沒動搖過對他的忠心。
看見落在肩頭的劍刃,不僅看不出絲毫懼色,還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好像終於挽回了陸棠鳶的心一般。
陸棠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上游刃有餘的戲謔瞬間轉為詫異,“你真願意?”
阿梟表情滿足,笑盈盈的,“殿下能喜歡我就好。”
陸棠鳶第一次舉著劍感到無所適從,他突然想到落月和王誠。他曾以為世界上不會再有比落月和王誠對他更忠心的人,即使是他使了許多手段,做了許多假象,才換來了現在這種可以肆意揮霍的忠誠。
可是眼前有了阿梟,任打任罵,清醒地被利用,叫他不必遮掩自己的任何性格缺陷,僅憑真實而醜陋的陸棠鳶,就能得到如此動人的忠誠。
他不自覺地問出了那句酸牙的話,“阿梟,你究竟喜歡本宮什麼。”問完他自己都熱了臉,惱自己,憤憤地將劍插回了木塌的機關,揹著阿梟坐在了床沿上。
被褥上還有阿梟的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