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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厭煩,他去迎合父皇喜歡的模樣,粗魯地拍碎了一個茶杯,用其碎屑摁在指腹上,將刺破的血滴進清水茶杯裡。
相融是立刻的事情。
父皇這才鬆口:“來人,給棠兒和賢侄賜坐。”
父皇手裡把玩著茶杯蓋,“棠兒,你可知朕今日為何召你前來,又為何溶血與茶杯?”
陸棠鳶的聰明謀略,沒有人比父皇更清楚,因此陸棠鳶需要裝傻,卻不能裝得太傻,比如父皇都點到了這等地步,他就不能再回答兒臣不知。
他擺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兒臣斗膽,母妃腹中之子…可有異常?”
此時的他與父皇之間,比起父子,更像是主子與下屬,判官與罪人,父皇的語氣總是平平淡淡,甚至溫柔,可陸棠鳶就是從中感受到了讓人喘不過氣的咄咄逼人。
“當初,朕賜你隨意出入露華宮的權力,有沒有問題 ,棠兒心裡真的不知道嗎?”
“兒臣冤枉!”賜下的座位還沒坐熱乎,陸棠鳶就重新起身行一個大禮,阿梟不明所以,也在後面跟著,“父皇,雖不知母妃今日究竟犯了何錯,但兒臣在此立誓,今日兒臣所言之事,如有虛假,不得好死。”
“兒臣約摸每日午膳前都會來看望母妃,同母妃在宮院的柳樹下切磋棋藝,昨日兒臣過來時還商議著,今日要去蘇大人府上將蘇小姐一起請來。”
他相信父皇讀得懂他的言外之意,他都是白日裡來露華宮,任誰也不會覺得,昭貴妃能大膽到白日放肆,因此他作為不知情者情有可原。
而且,父皇一直憂慮的婚配,他也不再推拒絕。
“蘇小姐”三個字眼果真讓頓了頓,眼神流轉在他和阿梟之間,意味不明的苦笑了一聲,轉頭對著仲元公公說道:“仲元,去把那賤婦帶上來。”
賤婦,陸棠鳶感受到自己後背生出了一層冷汗,他的母妃醫女出身,之所以能在這後宮裡為所欲為、耀武揚威,都是仰仗父皇的寵愛。
他的母妃那樣聰明又那樣蠢笨,聰明到能從一介醫女走到尊貴的貴妃,蠢笨到不知道自己的權利都是父皇的恩賜,做出背叛的事來。
約摸一刻鐘,昭貴妃被帶了上來,身上只穿了裡衣,未簪珠飾,很明顯,又是被從榻上捉了現行。
“賤婦,你自己同棠兒說,你做了什麼?”
昭貴妃冷冷地抬眸,瞥了一眼高坐的皇帝,如今她已死到臨頭,再沒有什麼值得顧慮,哼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本宮,你就對得起棠兒的崇敬和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