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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棠鳶:“……。”
陸棠鳶感覺自己此刻的無奈已經達到巔峰,這場面讓人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那個登徒子,拓跋梟是哪家可憐的黃花大閨女。
分明是拓跋梟自己孟浪太過,現在又做一副老實樣子是幹什麼,小姑娘似的,惹人心軟。
“現在能安心睡了嗎?”陸棠鳶也不管他像個縮排龜殼的王八,他怕冷,拽著被角蓋到脖梗,把拓跋梟整個人都蓋了進去,“別吵我,醒來我還要繼續去找陸啟正閒聊呢。”
拓跋梟在被子裡慢慢舒展自己的身體,頭偷偷地鑽出來,小心翼翼的從陸棠鳶身後抱過去,“哥哥真好。”
冬日裡的午後,悶在被子裡最是舒服,曝曬在屋外頭最是難受。
冷風吹著,烈日照著,傷口都能輕易的風乾萎縮,人也如同傷口一樣,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血肉正在萎縮流失。
中軍帳裡的兩個人享受著最舒適的時光,而城牆之上,陸啟正昏昏欲死。
他真想就此咬斷了自己的舌根,不願在敵國受盡屈辱,他自小就忍辱負重,因為不起眼,沒能招致任何派系的注意,自然也就沒有遭遇過什麼大的傷害,但是,屈辱不一定要轟轟烈烈,因為他的不起眼,屈辱從他生活方方面面的細節滲透。
下人對他的請安是不規範的,送來的吃食和衣著都是減了半的,至於到底是從誰手上減了半,又或許是哪一群人,合起夥來讓這些東西減了半,也是沒權利去追究的。
父皇從來不會替他做主,父皇說了,做戲就要做全套,只要他還活著,就是最後的勝者,父皇不會插手他的任何一次委屈,不能讓任何人發覺他被父皇注意到了。
所以他貴為皇子,身上卻生滿凍瘡,至今入冬都會復發,一年一年的累加,身體上的面板粗糙,又痛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