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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到了什麼境地,阿梟這樣的“怪胎”,於醫者,尤其是昭貴妃這樣醫德欠缺的醫者來說,都是稀世珍寶。
她就著大祭司的攙扶起身,身上的疼都忘了,行動不見絲毫異常。
陸棠鳶舒了口氣,語調重新平緩,“王誠從狼群裡綁回來的,來歷不明,兒臣怕有蹊蹺,特來請母妃診斷。”
昭貴妃撐著身側的赤膊男人坐回去,瞥了一眼陸棠鳶,“你制住他,讓本宮瞧瞧。”
陸棠鳶朝著阿梟低頭側目。
阿梟看不明白也聽不太懂,只知道陸棠鳶因為他的保護不高興了,不解,但聽話,“嗚...”
陸棠鳶同樣看不懂他,不放心,拇指一直磋磨著無名指上的機關戒,防備著。
只見昭貴妃臉上沒了一點輕浮情態,專注地擺弄了兩下阿梟的頭,稍一用力,阿梟立刻呲牙低吼,昭貴妃還沒來得及收手後撤,重重一腳就落在了阿梟的臉上。
方才給阿梟沐浴,陸棠鳶鞋底沾了水,這一路走來又和了塵灰,此刻結結實實地給阿梟臉上添了個泥腳印。
阿梟懵住,眼角頃刻間蘊了滿眶淚水。可惜於在場三人而言,他的眼淚起不到任何動搖之用,他的眼淚因何而生,是否委屈,根本無人在意。
昭貴妃見阿梟如此聽話,也放了心,手法不再收著,食指於阿梟的頭顱上翻飛診斷。
頭顱之內的傷病,終究是不好確認的,昭貴妃絲毫沒有顧及阿梟是否能承受,指節用力到發白,指尖似要摳進人的皮肉。
短短一刻鐘,阿梟頭頂冒出的汗都浸溼了鬢髮,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小小的水窪。
可是,他再未開過一次口,洩露一絲聲響。
昭貴妃甩甩手,摘下頭上唯一一根臨時束髮的銀簪,扭動機關,取出一根足有一寸長的銀針,對著阿梟的耳後直直插入。
阿梟立時瞪大了眼睛,緊攥雙拳,直至銀針徹底沒入皮肉,都緊閉著雙唇,未吭一聲。
“好了。”昭貴妃大悅,笑著抹掉指尖沾染的血珠。
而阿梟的嘴角也緩緩留下一道血紅,不是銀針傷了內腑,而是自己忍痛,將下唇咬破了。
“有這麼疼麼?”昭貴妃疑惑地打量了阿梟幾眼,沒多想,看向陸棠鳶,“他痴傻是真,是幼時中毒淤積腦內所致,但這淤毒並不難解,以防萬一,本宮已用另一種毒針封住了淤處,除本宮之外,無人能解。”
“兒臣,多謝母妃相助。”陸棠鳶輕飄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