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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清便是這麼一個人,如果別人朝她進一步,她要退三步,若是對方退三步,她便要進十步。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在江訴身上體現得更為淋漓盡致。
經枕清反抱的行為,反倒是讓江訴停了動作。
半刻後,江訴原本垂下的手,才敢稍稍抬起,從而環住枕清的腰身,切切實實地落在她的腰肢上。
枕清感受到那隻手貼在她的腰,似是很輕淺,又似是很厚重,身後的那一塊皮肉卻逐漸變得滾燙了起來。
她感受到江訴錯亂的心跳,於是輕慢地勾起唇,像是得逞後的模樣。
她抬起精緻美豔的小臉,雙眸和江訴低垂的視線對上,她緩緩說:“江中丞,你的心,跳得好快。”
見人不應,那張唇瓣又啟:“快到,好像把我的心也跳亂了……”
江訴聞言,手中的動作一緊,又珍重般稍稍鬆開。
他抿著唇,一語未發。
枕清逗弄完人,退著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微微一笑道:“今日我就不去太學了,我忘了一個人,改日再去。”
像是來去自如的浪蕩情子,撩撥了心絃又無情離開。
可誰知道看似所謂的浪蕩情子,是否動了真心。
江訴看著枕清轉身即走,沒有半點留戀的身影,掛著自如的笑意在此刻頓了頓,他默默蜷縮了下手指,方才繼續往前走。
在下一刻,他看到了來找枕清的陸佑善。
陸佑善也看到了江訴,旋即愣怔在地,彷彿遇到了什麼豺狼虎豹,轉身一腳踩進溼漉漉的花壇中,裙襬濺起一身泥點子。
她沒有管身上這點髒汙,慌不擇路地走向與江訴相反的另一邊。
雖然著急,卻也沒忘記禮節,勉強維持笑意跟閽人說:“我有東西落在家裡了,改日再來見縣主好了。”
卷柏看到江訴,也低著腦袋跟隨自己的主子陸佑善逃走,方才江訴和枕清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還在她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江訴看著她們落荒而逃的背影,平靜地斂眸,自顧自走向禹王書房那邊。
枕清到王聞禮府邸的時候,陳琅正喝著西域葡萄酒看著郢曲,沒有半點受委屈的樣子,應該是已經開始享受上在這府邸裡的日子,唯獨看到枕清的時候,眼中浮起不一樣的怒火。
枕清知道自己這事情做得不對,非常地和顏悅色,對陳琅笑眯眯道:“方丈莫生氣!我這不是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