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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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没有爱恨纠葛,没有万般孽障,只有……只有形同陌路。
枕清虽是起了戒心,却也为张宣晟做了开脱,转而对应钰说:“长安城中多是如我这般的小娘子,想来郎君是认错人了,我们走吧。”
张宣晟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她居然不记得,周犹和应钰也不记得,所有人都不记得,只有他一个人重生了,记得这所有的事情!
是天助吗?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周犹看着失魂落魄的张宣晟,再望向走远的枕清,眸中神色愈发狠戾,方才张宣晟所喊那女子为“枕小娘子”,他暗自思谋一个枕字,想来她就是张宣晟入梦时的“枕清”。
来长安城的那日,张宣晟心绪突然大变,这几日时常梦魇,而在梦魇时分,他最常说的话便是——枕清,你来杀我,来杀我啊!
越来越远,走得越来越远,应钰到没人的地方,才缓缓叹气:“长安多怪人。”
枕清回首看向早已看不到身影的地方,神色如同鬼魅般,却没有一丝温度,她勾唇道:“是啊,长安多怪人。”
回到禹王府邸,天边也只剩一片金黄的余晖,应钰先去自己的屋子,枕清脱下自己的幂篱交给阍人[1],独自穿过长廊走到禹王的书房。
她站在门口,余晖下的影子拉得斜长,犹如可以吞噬整间屋子的巨人,她停留了半晌,屋内的人先开了口:“还站在门外作甚?冬寒未完全过去,小心像儿时那般着了风寒,几宿都疼得睡不着。”
枕清唇角弯起笑意,伸手推开门扉,轻而关上,里间熊熊燃烧的壁炉瞬间把外边的寒冷隔绝,她脸上笑意不减,走近说:“即使得了风寒我也不怕,因为阿耶会日日在我身旁照顾我,直到我好了为止!”
“你啊,”禹王有些无奈地摇头,“我这些日子可顾不上你,你自己要多加注意。”
点了点脑袋的枕清表示知晓,盘坐在禹王身侧,随手拿了一支笔和两张纸,她上下打量着还在端跪着批注的禹王,和自己的随意形成对比,她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在禹王面前早已放肆惯了。
忽而,她拿着笔在墨碟上沾了色,一双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禹王,她讨好着问:“阿耶,你叫什么名字,他们都忌讳你的名讳,从来不肯告诉我。”
“不是忌讳我的名讳,是忌讳先皇的名讳。”禹王停下手中的动作,侧眸看着满眼猎奇的枕清,随手拿起一本薄册在她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枕清抱着脑袋,如同幼兽一般,弱弱地嗷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