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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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清停下腳步,看他這般自得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在耍壞心眼子,一點也不靠譜。
她輕呵一聲:“不必,我自己去問。”
“你真以為他會告訴你?”
“那也與你無關!”
阿之奎道:“他不會告訴你的。”
枕清冷聲道:“我說了,與你無關。”
枕清自顧自攏了攏袖子,拿起一把油紙傘,大步跨出門去。
比起之前的事情,枕清更想知道後來,江訴對她又是懷著怎麼樣的一份心情,是不是會有那麼一點的不捨和惋惜。
又或者在她死後,江訴帶著她的屍體去了哪裡?
蒼江幾曲,蘆葦如煙。
清流潺潺,怪石臥波。
搖船的船伕將船穩穩停在岸邊,探身看著抱著一盒罈子的郎君,輕聲喚道:“郎君,揚州到了,可以下船了。”
那郎君生得好看,他一身青衫,墨客風骨,落在肩頭長髮隨風清揚。蔥白的手指握緊罈子,神色淡然依舊,只是那面容有幾分說不出的憔悴,仿若是大病初癒。
可算是個怪人。搖船的船伕暗自思忖。
船上的客人聽到船伕的聲音,便彎身走出船頭,然後扯了扯蒼白的唇瓣,禮貌笑道:“多謝船家。”
船伕感到惶恐,連忙擺手。
雖說他向來喜歡文文氣氣的讀書人,只是看此人狀態著實不好,只怕再多說一句,這人就能暈倒在他跟前,生怕訛上自己,著實不敢在這人眼前多停留。
江訴看著船家落荒而逃地遠走,緩緩收回視線,他抱著枕清的骨灰,先是去了枕家的衣冠冢。
這衣冠冢是很多年前修建的,不過只有江訴一個人知道,也只有江訴一個人來過。
他選了一塊最高的地,把枕清那一罈子的骨灰埋到一箇中心的位置。
沒有立牌,也沒寫字。
仿若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知曉她的存在。
江訴捂唇輕輕咳嗽一聲,感受順勢而來的風跡,突然覺得有些冷寒,他有些撐不住彎身咳嗽,唇角在這一聲聲咳嗽裡,逐漸溢位血跡,臉色猶如半個死人。
獵獵作響的風吹拂他的衣袍,灌進來的冷風令常人都覺得刺骨。
江訴站在這裡好半晌,才輕輕說:“你回家了。”
彷彿是在告知,又像是在自語。
一月前,千里之外的妙言寺外,江訴和智者大師的對話,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