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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枕清想到什麼,緩緩湊近,略有歉意道,“那日,我看中丞大人樣貌生得極好,便開了個玩笑,說你與我有舊識,還望江中丞海涵。”
江訴淡淡道:“無礙。”
枕清挪動身子,跪坐在江訴的桌案對面,雙手撐在桌案上,繼續湊近盯著他的雙眼,即將貼近他的鼻尖後,輕聲問:“當真?”
江訴眼睫因為枕清的靠近,翩翩顫動,呼吸略微一滯,他面無表情地避開枕清的靠近,平靜道:“自然當真,縣主如果實在困頓,今日便不上課了。”
“那哪能行啊,江中丞好不容易休沐的日子被我佔用了,我自然要好好聽課才是。”
枕清笑乜一眼他,前傾的身子猛然抽離,端正坐回位置上,施施然道:“王府門中的門客都被阿耶請走了,要是再把中丞大人氣走,大抵就真沒人肯來教我了。”
怎會沒人教,縣主這個頭銜,想要靠近的大有人在,江訴只當她在開玩笑。不過他發現枕清對他態度十分奇怪,好像極為熟識,又像在沉浮掙扎。
江訴斂下思緒,準備重新開始授課,枕清再次趴在桌案上,昏睡中露出半張側顏。
江訴再次擱下卷子,默默潤筆。
當枕清醒來時,江訴已經離開,只留下一卷註解,無需講述,也能看得清楚明白。
上一世的江訴也是這樣的,枕清漠然拿起硃砂批註的卷子,冷冷微笑,手稍稍一鬆,卷子重新掉落在桌案上,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間屋子。
客裡歸春又見春(五)
鮮豔的紅檀木桌上一堆玉器寶玉,周猶大手一掌,把準備的珠玉揮到一旁,這些日子連枕清的面都沒見著,怒不可遏。
“你在夢裡說過她會殺了你,現在倒不如直接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周猶並不覺得用得著枕清的地方,又憋屈說:“今日禹王下令遣散所有門客,我懷疑是她做的手腳,她是否也和你一樣,也能想到以後的事情?”
張宣晟唇瓣的弧度逐漸趨平,若有所思道:“她看到我的時候沒有一絲訝然,不像是記得那些事。”
“可這樣是否太過平靜了,難道沒有一點端倪嗎?”周猶當即站起身,俊眉緊擰。
“不認識不知道,自然平靜,若是知道了,便是難以剋制。”張宣晟苦笑自嘲道,“譬如我。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日後定能試探出來,叫她露出馬腳,這不上巳節就要來了。”
夏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