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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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的,江訴注意到卷柏的腳步逐漸輕快,喉嚨中發出雀躍的聲響,不免覺得女娘家的心思好笑。
卷柏提著燈籠跨出門檻,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鬱華隱。今日的鬱華隱與往日所見不同,她身穿綠色圓領窄袖袍衫,外邊披著淺色棉襖,提著不明不暗的紙燈籠站在不遠處,蒼白脆弱的小臉埋在棉襖內,顯得整個人更為清瘦,好似生了一場重病。
鬱華隱朝江訴走去,在離他們一丈遠的位置停步,她並沒有先把視線留在江訴身上,反倒先是看向卷柏,示以微笑。
那抹微笑並沒有什麼特有的含義,僅僅只是同卷柏點頭招呼,甚至在眉眼彎彎處看出來幾許和善的意味。即使這樣,卷柏還是極有眼見力,知道他們兩人有話說,自己朝馬車方向走去,沒有半點猶豫。
鬱華隱被任命為司馬的事情,早就在朝堂內炸開了鍋,掀起來一陣不小的閒言碎語。不過在這裡看到鬱華隱,江訴說不意外是假的,倘若真的覺得特別意外,卻也不至於。
“太后殿下為難你了。”江訴伸手拿過她的燈籠,“你來是想說廉州一事?”
人人都說江訴待人溫和有禮,是個十足十的好人,如果止步於表面,鬱華隱也會這麼認為,只不過也僅僅止步於表面。
雖然鬱華隱拿著燈籠的手被凍得僵硬,卻也沒有讓江訴拿到自己手中的燈籠,她輕緩地避開,隨後微微一笑道:
“江長史話只說對了一半,我還想說隴右。隴右和廉州不同,廉州是窮鄉僻壤之地,做官的盛氣凌人,衙役庸俗粗野,只要有點能力的人,斷不會在那個地方待得長久。而隴右不同,那裡的人各個都有脾氣,雖說不服管教,但你若真有本事,自然也能馴服。隴右可以比擬為天空中的雄鷹、草原上的烈馬,而廉州則是一片難以清理的沼澤,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陷入泥潭,即使出來了,也是滿身淤泥。”
這樣的話聽著頗像不滿,鬱華隱本意並非如此,她擱置下燈籠,朝後退一步,彎腰拱手道:“倘若日後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還望江長史能保全我的家人。”
江訴深思道:“我在隴右,鬱御史在長安,我如何能保全?”
鬱華隱道:“只要太后殿下首肯,一切都有迴旋的餘地。”
江訴垂眸,並沒有言語。
鬱華隱身形單薄,站在冷風中,恰似搖搖欲墜,卻又堅韌不屈,像是一株頑強的野草。她和枕清很像,但僅僅只是像。
江訴笑容淡了些,他疏離道:“看來鬱司馬也認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