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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蔚然的一心二用在聊天跟開車上平衡得非常完美,他總是能很自然地想出話題,喋喋不休地往下繼續,哪怕對方態度不熱情,他也不會讓場面落入尷尬。
他望向後視鏡,鏡片裡的眼睛彎彎的,笑著戲謔道:“感謝阿拓的成全,從那以後我成了我們學校實至名歸的交際草。很多想跟阿拓組隊完成小組作業的人都會走曲線救國的路子來找我。他不知道,我藉著他的名義勾搭到了不少朋友。”
何川舟半闔著眼,後排車燈暗了之後,五官線條更模糊了。
在陳蔚然爽朗的笑聲裡,搭了一句:“我知道。”
周拓行以前成績很不好,轉過三次學,中間因為教材不統一、停學等緣故,學習進度出現嚴重斷檔,他跟不上,也聽不懂。他父親無心管,讓他隨便混著,等讀完九年制義務教育,就算完成國家要求的強制任務。
周拓行的童年不嚴格地講,可以用顛沛流離來形容,這導致了他性格孤僻乖戾,老師基本都不喜歡他。
初中後他為了躲避父親的暴力,以及隱藏身上捱打時受的傷,頻繁逃課,乾脆成了所有人眼中不務正業且無藥可救的小混混。
後來何旭壓著他讀書,他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才慢慢適應這種生活。發現自己原來是個聰明人,意識到他也可以透過上大學來改變人生。
他有很強的分析能力跟自制能力,專注做一件事的時候,會全身心地投入。何川舟跟他一起學習時總是感到萬分煎熬,因為他基礎太差了,講解初三中考的知識點,還要配合小學的考點。
他初三的時候甚至還不知道什麼叫通分。
何川舟評價說:“他很喜歡刨根問底。”
從分子的加減,能一路延伸到當時何川舟都不知道的高中內容。
他完全不知道考點範圍,只管求解自己想知道的困惑。所以何川舟經常覺得他又笨,又聰明得詭異。
“對。”陳蔚然回憶起來,感慨著道,“所以我們導師很喜歡他,總是拿他來做對比,罵我們心思浮躁。哇,好慘。”
何川舟很淺地笑了下,察覺到周拓行一直停在她臉上的視線,轉過去與他對視了一眼,又面不改色地將頭撇向窗外。
陳蔚然意有所指地道:“你們以前關係肯定很好,難怪阿拓這次不要命地想幫你,這可是他第一次英雄救美。”
何川舟說:“不是。”
陳蔚然愣了下,有點急了,想替周拓行出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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