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跟何川舟截然不同的平面裡打轉。
她不能理解周拓行為什麼還會對他爸爸有所期待。
更不能理解周拓行的爸爸居然是個爸爸。
那天早上,周拓行不大舒服,腰被踢了一腳,胸腔跟背部都隱隱作痛,跟何川舟坐著寫了兩個小時的卷子,就說要回去休息了。
“我爸今天出去了。”周拓行有點開心地說,“他應該晚上十點以後才回來。”
何川舟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忍住了,讓他回家多躺躺,不行就去醫院。
到了中午,何川舟準備回家吃飯,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周拓行走得匆忙,將真題卷給落下了。
她本來猶豫要不要第二天再還給他,又有點擔心周拓行獨自在家傷情惡化。想著反正他爸出去打牌了,就買了兩份午飯,揹著包過去探望小周同學。
在滾燙而熾熱的盛夏,一段接近1.5公里的路,何川舟走到一半已經汗流浹背,唇色蒼白。
她坐在陰涼的樓梯間裡喝水,小坐片刻後攀著扶手往六樓爬去。
她沒到過周拓行家,只是聽何旭提過他家在601。
藍色的門牌掛在大門左邊,而大門開著,虛掩的門後傳來成年人粗暴骯髒的咒罵,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那聲音裡裹著令人膽寒的陰狠跟殺意,很難想象是對著自己的孩子喝出的。
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與她想象中那個殘暴強壯的中年男性形象結合起來,讓何川舟生出一點怯意,嘴唇發乾,腳步躑躅地想要離開。
但是她沒聽見周拓行的聲音,裡面只有男人單獨的怒斥跟打砸聲,如同在演一場獨角戲。
她不知道周拓行現在怎麼樣了,想到他離開前的臉色,思考數秒後,還是鼓起勇氣,放下揹包跟外賣,空出雙手,從門縫裡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她想悄悄看看情況,要麼拉著周拓行跑路,實在不行也只能報警。
何旭說很多家暴的男人只敢打自己的孩子,不敢隨便打外人,尤其她爸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