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二章 一山二虎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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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喜,晶瑩剔透,如一泓清澈的池水,反映著池外一切,沒有遺漏。龍鷹的臥室,位處前鋪後進的位置,工場則築於四間鋪子的共同後院,面積等於兩鋪的大小。
龍鷹的臥房,有一扇向北的槅窗,也是田上淵唯一可在不驚動其他人下,入屋殺人的捷徑。
龍鷹隔空施勁,弄出翻床弄被的雜音,同時一個閃移,來到槅窗之側,靠牆不動。在黎明前的暗黑裡,來者似厲鬼,龍鷹亦變成融入暗夜裡的幽靈,赤著兩腳。
「啪!」輕響一聲。
槅窗的窗格如冰雪般融解,卻只發出僅可耳聞的微聲,敢保證睡在隔壁的鄭居中聽不到。
一隻手從破掉的視窗探進來。
下一刻,榻子上本被龍鷹弄得隆起來,有若他正蓋被大睡模樣的被子,整張塌陷下去,露出被下無人的餡兒。
臥房的空氣似忽然凝固,如有實質,即使龍鷹非是首當其衝,仍被波及,使積蓄至巔峰的一掌,未能於第一時間橫斬田上淵探進窗內施術的手。
感覺宛如陷身夢魘,明明清醒,竟難動半個指頭。
田上淵不論策略、武功,全出乎龍鷹料外,幸好田上淵誤中副車,佔優勢的仍是他。龍鷹一聲不吭,扭身,右掌全力劈往田上淵探進來,既沒轉黑,沒變紅,只脹大了少許的手,取的是其手腕的位置。
時機上確失誤一線,仍教田上淵避無可避。
雖知掉進陷阱,突襲不成,反被伏擊,田上淵竟能不現一絲半毫的精神波動,冷靜持恆,手生變化。
雖然來不及縮手,卻可變招。
龍鷹切中的再非其手腕,而是田上淵右手的掌緣。
兩股能崩天裂地的眞勁,如兩股激流在深窄的石峽內正面衝擊,往兩邊瀉洩,槅窗的木框如紙屑般濺射飄飛。
龍鷹再感覺不到田上淵的手,而是銅牆鐵壁。
「血手」的一個特點,是可憑血氣將全身功力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聚集於雙手,
攻敵克敵。若兩軍對壘,兵力相等,拚的正是這兩方面,憑速度和效率,勝對方一籌。
比對一般上乘武技,在血拚上,精通「血手」者就占上靈活度和高度集中的大便宜,且能將「血勁」打製成隨心所欲的無形兵器,初遇如此霸道的武功,不吃虧才怪。
命中田上淵掌緣之際,田上淵憑「血手」凝起的銅牆鐵壁晃動了一下,接著猛然疾退。他的退開與別不同,非是由腳步帶動,而是由手勁推動,像他的手成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