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八章 難唸的經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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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樂的看法,更代表大部分看過他縱橫馬球場者的瞧法,給定了型。武延秀道:「公主曉得範兄來了,立即有了個新主意,就是辦一場馬球賽。」
龍鷹心忖還未想到如何應付安樂,這刁蠻公主又有新點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當然沒問題,因無所事事,難為自己因她忽然興起的念頭,疲於奔命。
「對手是哪一方的人馬?」
武延秀冷笑道:「是這裡的所謂高門世族,自視高人一等,看不起外人,在皇上登位的事上立過些小功小勞,恃功生驕,氣焰日張,我早想教訓他們了。」
龍鷹心忖「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就是這個道理,不論情況如何變化,總有在那個情況下的難題。新的情況,新的難題。
故作不解道:「以大相現時的身分地位,誰敢對淮陽公不敬?」
武延秀嘆道:「確一言難盡,公主和延秀均視範兄為自己人,才忍不住吐兩句苦水。」稍頓後道:「問題出在韋溫和韋胥的任命,韋溫被封為魯國公,授禮部尙書之職.,韋胥乃韋溫之弟,封曹國公,得授左羽林將軍的要職。」
接著壓低聲音道:「他們是皇后的堂兄弟,本身為關中大族,與其他高門沆瀣一氣,雖然不敢去惹大相,對我們武氏子弟卻頗不客氣。吵上去嘛?總給大相硬壓下來,有時眞的忍得很辛苦。忘記告訴你,上個月皇上將成安公主嫁與韋胥之子韋捷,令韋捷焰氣滔天,還找過我幾次碴子。」
韋溫、韋胥、韋捷,代表著李顯在韋后的擺佈下,外戚的勢力開始膨脹起來,形成武氏外另一股勢力。
此為必然的事,只沒想過同屬韋武集團的兩大勢力,互不咬弦,來個籠裡雞作反。
龍鷹心忖任韋捷如何霸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怎敢來惹有安樂撐腰的武延秀?想到武延秀說起韋捷時咬牙切齒的模樣,知其中必另有玄虛,只是武延秀沒說出來。
也開始明白陸石夫早前所說,高門大族的勢力在西京盤根錯節,異常複雜,原因在於韋氏一族的興起,加上宇文家進佔要職,高門已從弱轉強,可左右政局的發展。
眾騎轉左,過橋,進入貫通西面延平門、東面延興門的興平大街,永安渠給拋在後方。
自己亦想得簡單,以為說服宇文朔,可過些寫意日子,現在聽到眞實情況,顯然西京的高門勢力,排斥外人成風,也不到任何人說了算。
以皇甫長雄為人行事的作風,肯定大力巴結新冒起的韋氏一族,「範輕舟」眞正的對手,勿說自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