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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時候學會游泳的？
慕檸抬頭，看著面前的二哥慕南風，以前她最喜歡二哥了。
因為大哥很嚴厲，只有二哥對自己親近幾分。
可現在慕南風眼底只有厭惡跟不耐煩。
秦湘柔弱的聲音傳來：“二哥，這件事不怪檸姐姐，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歡我成為慕家的人，是我太貪心了，不該妄想有家人。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嗚嗚嗚，你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四哥慕北抬頭怒視慕檸：“這下你滿意了！要不是她爸爸為了救你死亡，她也不會成為孤兒。當初就不應該救你這種白眼狼！還不如讓你死了！”
慕南風皺著眉頭：“檸檸，做人要有良心，我們應該把湘湘當做一家人。這是我們慕家欠她的，更是你欠她的，明白嗎？”
“二哥，像她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她要是明白的話，就不會做出推湘湘落水的事情來。秦叔救一條狗，都比救她好！”
慕檸只覺得身處荒原，渾身都冷透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自己沒被救出來。
她忍著肺部火辣辣的疼，啞著嗓子開口：“的確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因為她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
既然他們喜歡秦湘當妹妹，那她退出。
“檸檸，你真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湘湘不會游泳，會鬧出人命的！”
慕南風很失望，還以為只是意外，沒曾想真是慕檸故意置秦湘於死地。
慕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這時家庭醫生趕了過來，慕北轉頭怒斥慕檸：“你最好祈禱湘湘沒什麼事情，否則等大哥回來，有你的苦頭吃。”
慕南風跟著走了幾步，回頭看見慕檸渾身溼透，小臉蒼白一片的站在原地，頓時又有些心軟了。
他開口：“你先回房間換衣服吧，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慕檸沒吱聲，很快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
她一直等到他們都走了，這才彎腰劇烈咳嗽，彷彿要把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她嚥下喉嚨的猩紅氣息，撐著身體回了房間。
她躺在浴缸裡，閉上眼想起上輩子自己流落街頭黑化後，想殺了秦湘。
但是失敗了。
她被大哥關進精神病院，被秦湘安排的護工折磨至死。
她捂住臉笑出聲，嗓音有些瘮人，好得很啊。
慕檸再次睜開眼時，目光冷淡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