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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像在融化, 周圍的空氣具化成了一團團的煙塵,溫以遙迷失在裡面。
他是被悶醒的,陸盡洲把他整個兒的圈進懷裡。睡著之後, 越抱越緊。
溫以遙沒有立刻動作。
睜開眼的第一反應,是閉眼。
再睜,再閉。
再想睡著很難, 首先因為這個姿勢不助眠, 其次是身上太痛。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太清醒了。
決定要跑的那一刻,溫以遙行動很快, 一點不猶豫。
他慶幸自己醒得早,費了半天勁, 把枕頭移花接木塞進陸盡洲懷裡。
陸盡洲睡得很沉。
是, 他該睡得沉。
一刻不停地發了整晚的汗,換誰都該累了。
如果受到傷害的不是溫以遙, 他一定會誇陸盡洲。厲害, 真厲害。
不愧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飛天遁地的幹勁, 要人親命的體力。
可因為受了這苦的是他自己, 所以溫以遙無法發出欣賞的聲音。
他腿肚子發軟地抱起自己的衣服, 邊穿邊往外跑。
也不叫跑,某種程度的匍匐前進吧。
因為直不起腰。
溫以遙先去了一趟醫院, 給自己做了個上上下下全面的檢查。
醫生問他是不是主要查「那方面」的病。
溫以遙愣了愣, 他沒覺得陸盡洲會有病。
那可是陸盡洲,眼睛鼻子嘴都買了保險, 公司得給他一年體檢七八次, 他還能有什麼病了?
溫以遙告訴醫生:“不是的, 我主要想查一下我自己的身體。”
掛的這個門診比較特殊,溫以遙可以稍微問一問私密的話。他求知慾很強地表示,自己如果一晚上能有好幾次,這是不是什麼隱疾?
醫生露出了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在詢問溫以遙自己動手的情況後,和藹可親地告訴他:“沒什麼問題,你應該放輕鬆地看待。”
溫以遙放鬆不了。
他很怕那種被慾望操控的感覺。
他以為昨晚會是一次淺淺的嘗試,和陸盡洲碰觸一下,以緩解溫以遙每次見到他時內心的躁動。
結果這種淺嘗,演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瘋狂。
就好像自己得了什麼怪病似的,明明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可是從表情到心情,從生理到心理,他都有一種失控的錯覺。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