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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他,就想起兩人小時候的過節,太夫人只怕孫女還記仇,便切切地叮囑:“君子不念舊惡,事情過去十幾年了,就放下吧。日後萬一再見,切記收斂脾氣敬而遠之,別再唐突人家了。”
肅柔聽了失笑,“祖母還怕我去尋仇嗎?”一面放下荷葉盞,掖了掖嘴道,“先前在太廟外見了那位嗣王,心裡確實是有些憤恨的,但畢竟時過境遷了,也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了。”
太夫人說這就好,“到底他和你伯父叔父同朝為官,如今又封了王爵,咱們不好去得罪人家。往後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也就天下太平了。”
肅柔道是,頓了頓來徵求太夫人的意思,“我想明日去拜訪長公主和縣主,不知祖母怎麼看?”
說起這件事,倒一直在心上,太夫人撫膝思忖了下道:“去一去也好,人家畢竟遣人來過,要是一直不給回應,還以為咱們拿大。不過你要謹記一點,過去不是為女師,更不是做女使,只是還個禮,走動走動罷了。”
肅柔明白祖母的意思,皇親國戚心高氣傲,如果不好相處,寧願只是禮節性地來往,不必有更深的接觸。
她說是,“孫女記住了,那我回去準備拜帖,先遣人送過去。”說罷起身福了福,返回自己的院子了。
閨閣女子的拜帖和男人的不一樣,並不經過門房勘驗,而是直接送到內宅女眷手上,因此所用的紙張很講究,須用薰香的泥金小箋寫上拜訪的時間,最後落款“張氏二孃敬拜”,就可以派遣僕婦送到溫國公府上了。
待一切忙完,看看更漏,到了午正時分。外面樹頂的知了叫得聲嘶力竭,雀藍進來換香,扭頭見她掩口打呵欠,笑著說:“娘子睡一會兒吧,今日一定累壞了。”
累是真累,一上午謹小慎微,兩條腿裡沉沉地,像灌了鉛一樣。於是擱筆起身,自己解了半臂搭在椅背上,籲著氣說:“你是沒看見太廟的排場,我由頭至尾都懸著心呢。”
雀藍道:“這麼大的事,哪能不懸心。奴婢沒這個福氣見識太廟,可光看咱們祠堂移靈,就夠體面的了。”嘴裡說著,回身在窗下的美人榻上鋪了一層綈錦,怕娘子睡著了受涼。另搬一個象牙枕來放好,這才招呼,“娘子快躺下吧。”
肅柔挪過去,崴身躺了下來,轉過頭看,窗前的簾子半卷著,偶而被風吹動,扣著窗框噠噠作響。
她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深且安穩,再睜開眼時,太陽已經懸在了西邊的院牆上。
派去溫國公府送拜帖的僕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