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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的拿大是不成了,張家不吃這一套。
陳侯嘆口氣,左手砸右手,“我就說了,行不通。”
陳夫人聽了範媽媽帶回來的話,臉上木木地,“他張家倒是真橫,不怕咱們休了她。”
可這所謂的休了她,其實也是氣話,兩敗俱傷的事兒,不是瘋了不能幹。張家素來有個家風嚴謹的好名聲,反倒是澄川花名在外,這門婚事要是不成了,將來也沒有哪個好門第的姑娘,願意嫁進侯府來。
陳侯聽她說什麼休不休,立刻火氣便湧上來,衝她直戳手指頭,“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那殺才就是因為有你護著,才捅出這麼多簍子來,慈母多敗兒,再這麼下去,你可要毀了你兒子了!”
陳夫人被丈夫橫加指責,當即也不高興了,叉著腰道:“我護著兒子,你就是好的?當初娶親前,我說要處置了那兩個通房,是誰發話讓留著的?澄川那個風流品性和你年輕時一模一樣,我不說你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倒反咬我一口,真真笑死人!”
陳侯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半晌罵了句“悍婦”,氣得拂袖走了。
夫婦間對罵獲勝,不足以緩解陳夫人心裡的愁緒,她鬱塞地問範媽媽:“安哥兒好嗎?”
範媽媽說:“進去只和張老太君說了幾句話,沒見著哥兒。”
陳夫人愈發想念孫子了,扶著腦袋直按太陽穴。
範媽媽看她心煩,上前攙了她坐下,和聲道:“夫人別上火,先定定神。以我先前去張家的見聞看來,這回您和公子要是不一同登門去接,只怕少夫人不肯回來。我知道夫人心裡也有氣,可不看著少夫人,好歹看著安哥兒。如今他張家剛受朝廷褒獎,侍中又升祔了太廟,闔家都跟著水漲船高,自然氣性也比往常大些。況且公子的院子還是得有人管著,少夫人不著家,說出去也不好聽,夫人還是紆尊降貴去一趟吧,先把人哄回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陳夫人聽了也覺有理,自己坐在圈椅裡緩了兩口氣,才又道:“罷了,總這麼耗著不是辦法,萬一當真在孃家住上幾個月,回來的時候我安哥兒連祖母都不認得了。再說我還受人之託呢,早晚得登張家的門。”
範媽媽有些不解,“受人之託?受了誰之託呀?”
陳夫人道:“昨日不是去了安寧郡公夫人設的茶局嗎,席上延康殿大學士的夫人私下和我說起,要給她家二郎說合一門親事。”
範媽媽哦了聲,一下便想起那位學士公子來,“上年入冬剛死了夫人,這就要續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