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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有多大。
不過遊陽不會喊疼,因為席衝的手掌雖不綿軟,卻很溫暖。
遊陽垂眼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視線慢慢上移,去看席衝的臉。
在遊陽眼中,席衝擁有凌厲的側臉,下顎線稜角分明,鼻樑很直挺,像高山一樣。高山之上是漆黑的眼睛,靜靜地矗立在那裡,濃黑的睫眉披上神秘的外衣,讓人看不透。
他的嘴唇也很薄,曾被項維冬說過是無情的長相,但遊陽不覺得,他只覺得席衝有很多很多很多情。
就像現在,席衝會牽著他的手,也會為了他放慢走路速度。
廢品站的院子裡有一顆高大的銀杏樹,正值茂盛時節,延伸的枝枝椏椏都長滿了綠葉,是炎熱時的庇廕聖地。
它的樹枝上還綁著兩個月前遊陽踩凳才能夠到的麻繩,如今已經成為公用晾衣繩,偶爾也被項維冬掛幾條黃瓜上去曬。
上二樓要經過銀杏樹,遊陽踩到樹葉,發出嘎吱的清脆聲,在寂靜的黑夜聽起來十分突兀,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往常這個時間項維冬已經睡了,他們上樓要放輕腳步,如果吵醒項維冬,他會拍門罵人。
進了房間,席衝脫掉衣服,開啟電扇,閉眼吹著風,聽到遊陽小聲問他:“哥,你怎麼不罵我呀?”
他回過頭,看到遊陽坐在床邊,雙腿乖順地搭在床邊。
“罵你幹什麼?”席衝說。
“我惹禍了啊。”遊陽還是小聲。
席衝按了下電風扇,走到遊陽面前,看他白淨的臉龐和黑色大眼珠。
這樣看起來是很乖巧的,所以席衝摸了摸他的臉,在下巴停留了一秒:“以後再遇到這種事要第一時間叫我,我沒辦法隨時隨地看著你。”
“嗯。”遊陽點頭。
難得這麼聽話,席衝反倒不習慣了,頓了頓,補上一句:“我忙,顧不上你。”
遊陽還是點頭,未經變聲期的嗓音細而稚嫩:“我知道的。”
席衝覺得遊陽可能是被嚇壞了,以後不能再當遊陽的面打架了。
遊陽膽子小,隨便嚇嚇就變安靜這麼多,要再嚇狠了,以後怕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至於打人,席衝倒是不後悔,只是後悔沒挑對地方。應該把人拽出去打,那樣就不會毀壞店裡的東西了。
更不該帶遊陽去燒烤店,店裡人多雜亂,太危險,很容易受傷。
他受傷慣了,即便被席江林吊著抽鞭子也不會怎麼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