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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就不起來了。”黃警察說:“我正掏著。”理智戰勝了衝動,兩個警察都成了正人君子。重新睡下,卻也就聽到了一種低沉的嗡嗡聲,他們是不知道這聲音發自按摩棒,就爬起來從窗子往外看,半明半暗的小雨夜裡,他們發現了一個人影從樓西頭的那棵電線杆上往上爬,手裡還拿著一個長長的竹竿。兩人立即來了精神,輕輕撥開屋門,又出了客廳門,躡手躡腳從樓梯下來,準備等蔡老黑爬到與二樓涼臺平行的地方再一聲吶喊,在下邊將他捉拿。兩人蹴在院子裡往上看,蔡老黑就爬到了涼臺外的高處,手裡的竹竿似乎戳了一下晾在涼臺上的衣服,但卻停止了,只見他一手抱著電線杆,一手卻將自己的褲子扯下來竟在那裡一動一動起來。黃警察大吼了一聲:“蔡老黑,你狗日的終於來了!”蔡老黑在電線杆上驚了一下,先是竹竿掉了下來,再接著人也掉下來跌在院牆上,又跌下去,但沒有跌進院子裡。兩個警察狼一樣衝到院門口,哐啷哐啷拉開了門,疾跑到院牆外。跌下來的卻不是蔡老黑,手電先照在臉上,齜牙咧嘴叫喚的是狗剩。狗剩的褲子拉開著前開口,一攤稠糊糊的東西粘在那裡,他交待他只說蘇紅不在家的,更想不到警察也會在這裡,他是來偷幾件涼臺上的衣服的,卻看見了蘇紅在床上拿按摩棒……黃警察一個巴掌打過去,罵了聲:“流氓!”拖著他去派出所了。
雨還在浙浙瀝瀝地下,新的一天裡,許多人該去工廠上班的照樣去上班,一共三臺電鋸修理好了一部,又嗡嗡嗡地響起來。吳鎮長回了一趟高老莊,他是坐了一輛卡車回來的,但他沒有多呆,去工廠裝了一車地板條又隨車去了縣上。子路和西夏整整蒙著被子睡了半天,吃罷飯,鹿茂在那棵扁枝柏下死狼聲地喊子路,他已經在工廠爭取了去白雲寨收購木頭的差事,正路過子路家門口。西夏從門裡出來,問:“有事嗎?來家坐呀!”鹿茂穿著雨鞋,戴的雨帽,腰裡斜掛了一隻扁形鋁皮酒壺,說:“我其實是找你的,雷剛說,他老婆從孃家拿回來了一些畫像磚,不知是哪個朝代的,讓你去他家看哩。我這得去白雲寨哇!”西夏低聲說:“這燒包!”回到屋來,子路問:“是鹿茂嗎?”西夏說:“他現在是廠裡收購員了!雷剛家有塊畫像磚,你去看不?”娘便說:“你有了那麼多的磚了,還要呀?你咋就這麼愛這破東西!”西夏說:“要不怎麼就嫁了子路?”娘說:“嗯?!”沒有聽懂。子路說:“你要去你去,我有空還不如弄我那些方言土語裡。”就問娘把他那些材料放在哪兒了?娘說:“一堆紙不是在那隻核桃木箱蓋上放著嗎?”子路過去翻了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