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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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它染手的。
有誰家的小媳婦提了一籃子核桃經過時,問我吃呀不,還沒等我回答,五六個核桃就扔給了我。我突然覺得核桃充滿了智慧和神奇,把自己藏在硬殼裡不甘心讓別人輕易吞噬。又突然覺得我就是一顆遺漏的核桃,開始自以為是滾落的,後來感到是人去山上時踢蹬了土將它埋住,然後就在那裡長出苗來。從小樹到大樹從被天裹到想要遮天,經歷著悽苦、逍遙、冥頑和強大。它和風起舞,隨霧旋轉,綠葉生露,枝頭果繁。它欣賞花兒的雅緻美好,也羨慕花兒被人折下帶回家去,而它旺根拔地的樹狀如塔的卻不知自己來自哪裡以後又歸於何處。沒有花的福氣卻有樹的硬氣,讓我在風雨中過活著自己。
最後這句話是寫了好還是不寫的好呢?我也在等我的心能安生下來。
我的心喜也罷苦也罷孤也罷累也罷,我知道你在。我心底的一脈清泉命定流向你。還是想再借別人一句話說:你安好,便是晴天!
兩個簡訊相互發錯了
竹子在房間精心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才要去學校,手機上收到帶燈發來的簡訊,簡訊裡卻是說著洗澡呀核桃樹呀,而且言詞怪怪的,還以為是段老師發的,但卻明明是帶燈的手機號碼,就嚇了一跳:帶燈把給別人的信錯發給我了?那麼,她是在給誰發的?發這樣的簡訊一定不是一般的關係,而且也明顯地不是才認識的,能這麼長久地交往著一個非同一般關係的人,自己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呢?竹子走出大門口的時候,帶燈從鎮街上回來,端著一個塑膠盒兒,臉上笑盈盈的。竹子說:有啥好事?帶燈說:劉慧芹炒了豆豉給我了一盒,咱夾饃吃!竹子說:不至於有豆豉就這麼高興吧?帶燈說:啥意思?竹子說:你有好事!帶燈說:菸葉收購任務完成了,這半個月沒上訪的。竹子說:你就哄我?你就繼續哄我吧?!帶燈說:咋啦咋啦,咋哄你了?竹子就開始背誦,只背誦了信的最後一段,說:知道了吧?!轉身卻走了。
帶燈一下子怔在那裡,接著眼睛發粘,脖臉燒燙,心撲咚撲咚跳,她意識到是把資訊發錯了,一定是把給竹子的信發給了元天亮而又把給元天亮的信發給了竹子!帶燈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尷尬,就喊:竹子,竹子,你……竹子已經跑到巷子中了,傳來詭詭的笑聲。
醫不自治
竹子只說帶燈會給她說出那個人的,也可能她還會聽到一段浪漫傳奇的故事吧,但是,帶燈再沒有提說這事。當竹子再一次要研究那簡訊,從中發現她所希望發現的東西,可手機裡卻沒有了那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