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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少年身上的傷比在場任何人都多,但另外六個人卻沒有一個想再上前。
“夠了吧。”
仇嶺聽到少年簡短地說了三個音節,他聽不懂。
他看到少年皺著眉抹了抹嘴角,隨後吃痛地眯了眯眼睛。
背光而站的黑髮少年氣定神閒,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狠狠盯著對面的人,重複:“你們夠了吧。”
之後的發展無非是欺負小孩的六個傢伙放下幾句狠話,少年懶得理他們,保持沉默,六個傢伙便自以為勝利地揚長而去。
等到巷子口只剩下少年一人時,他才卸下狠勁,低頭檢視手臂的傷痕,嘟囔:“痛死了……”
仇嶺在角落的陰影裡默默盯著他,沒吭聲。
十三歲的江漱陽彎腰撿起扔在地上的書包,拍了幾下上邊的灰塵。
他並不在意剛剛這場以多欺少的群架,或許這也能稱作校園霸凌,但那又怎麼樣呢?
對他來說,有人欺負他,他就打回去,就是這麼簡單。
現在的時間對於初中生來說已經算晚了,但江漱陽並不急著回家,反正家裡大機率也沒人。
江漱陽單手拉開書包拉鍊,從裡面翻出水瓶和酒精,熟練地處理傷口。
他聲音有些悶,自言自語地咕噥:“……真的好痛。”
他比尋常人都怕痛,面板也更容易受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少年遲疑地打量著被清水衝乾淨灰塵的傷口,上面還隱約泛著血絲。
應該不會留疤吧……管他的,電視裡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嘶,痛痛痛!!
處理完傷口,收拾書包時,江漱陽無意間朝小巷子裡看了一眼——
“豁!”
他被嚇了一跳。
黑漆漆的垃圾桶旁邊,一個面板蒼白的捲毛小孩正直勾勾地盯著他,這誰看了不嚇人。
江漱陽定了定神,朝仇嶺走去。
他稍稍挑眉,頂著臉頰的擦傷和嘴角的青紫拽拽地問:“哎,你是什麼人,沒事躲在垃圾桶邊上幹嘛。”
仇嶺聽不懂,只看著少年的嘴巴一張一合。
江漱陽有些困惑,他仔細打量了一遍這流浪漢似的小孩:“你……是不是離家出走?”
小少年自言自語:“我也想過離家出走來著,但離開家之後會過得這麼慘嗎?”
仇嶺一直沒開口,江漱陽漸漸察覺到不對勁:“你會說話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