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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吏部尚書, 現平州縣令周吉安在平州碼頭當場擒獲一隊偽裝成商隊入境的北狄武士,又在港口查獲了整整兩船的兵器!
士兵們開啟木箱,掀開稻草之後, 碼頭上所有的人都見到了木箱中閃爍著的鋼鐵寒光,那是唯有利刃才能擁有的光與寒。
私運兵器至大周邊境, 又有偽裝成商隊的北狄人在此接應,這樁樁件件究竟意味著什麼, 哪怕是街邊稚兒都能明白!
如今距離當年北狄大舉進犯,屠城殺人也不過將將過去了六年而已。城牆上的血跡還未褪去, 戰死將士的家人還未從喪子之痛中走出, 身歷那場慘事的百姓們至今仍被夢魘所纏。
傷痛未去, 竟已有人為了私利,向北狄私販兵器!令人最無法接受的是, 那些揮向北境子民的屠刀,竟然是大周人自己親手遞出去的!
人贓並獲的那一日碼頭上就鬧將開來, 後來更是民憤民怨, 成鼎沸之勢,如同烈火燎原一般,一路從北境燒到了長安, 燒到了朝堂之上,榮景帝的眼皮子底下。
上朝時,榮景帝勃然大怒,將朝臣們逐一發作了一遍, 最後派出了刑部尚書, 親自帶人去北境查清事實, 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剛剛成為刑部尚書的王放:“……臣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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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日王兄沒有時間與我們廝混了。”進入包廂, 崔朝遠四下一看, 只看到王繡鳶與謝嫻霏一左一右坐在桌案兩側,笑著說道。
“他如今在家中整理行裝呢。”王繡鳶說:“聽說北境冬日裡極冷,他正滿世界找繡娘趕製棉衣冬靴呢。”
“剛剛新官上任就被派遣了這麼個活計,想來王兄頗為哭笑不得吧。”崔朝遠問。
“他如今八成在跟阿孃感嘆自己黴運吧。”王繡鳶說。
大理寺少卿沒做幾年,其中半數時間都在南境日以繼夜地辛勞,髮量日漸稀疏。好不容易回來了,寺卿大人前腳對他說子賢辛苦,後腳就把他踢去了刑部。在刑部呆了半年不到,上官就犯事兒被貶,他因大理寺卿大人舉薦被破格提拔上去,如今連新的官服還沒趕製出來,又要在秋日裡北上寒地……
“你別說,如今看來王兄還真有些奇怪的運道在身上的。”崔朝遠壞笑著說。
“哈。”王繡鳶放下茶杯,突然笑出了聲,神情間頗有些幸災樂禍,“他只道他一升為刑部尚書就要被派去北境查案,卻不曾想過,事情說不定是反過來的。”
這話說完,包廂內靜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