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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新銳油畫家顧止安的各人畫展近期舉辦,業內外人士關注者眾”這樣中規中矩的文字,也不乏“她的畫是美妙的藝術,她則是上帝的藝術”之類聳動的標題,當然,更多的的是“神秘富商狂追不捨,千金珠寶難買佳人一笑”之類的八卦。
他一字一句地念,止怡靜靜地聽。最後,她問他要過雜誌,按照他說的位置,用手指輕觸著止安的照片,精裝的銅版紙,光滑中帶著涼意,止安,她的妹妹。
“他知道嗎?”
劉季林愣了一下,馬上反應歸來,“不,我還沒告訴他,他很少看這樣的雜誌。”
“是嗎。”止怡的手沒有從雜誌上離開,然後,在劉季林的注視下,她抬起手,將巨幅的雜誌封面硬生生撕下,然後費力地一點一點,撕至粉碎。
紀廷晚上回家吃飯,他們家單獨吃飯的時候一向崇尚食不言,寢不語,因此一向俱是各自默默地用餐。忽然之間,徐淑雲嘆了一聲,紀廷和父親對望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詫異,於是他放下碗,“媽,怎麼了?”
“今天下午我出去買點東西,在學校門口遇上了你汪阿姨,順口問了一句止怡最近怎麼樣,她眼眶都紅了,說是前段時間親戚給介紹了一個不錯的物件,男方對止怡挺滿意的,她也去見了一次,你汪阿姨勸她緣分來了不要錯過,她索性說,她這輩子是誰也不嫁了。多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這樣可惜……”
紀廷不語,繼續吃飯,過了一會,還是迴避不了母親擔憂的眼神,“媽,您究竟想說什麼?”
徐淑雲說,“兒子,媽也不是干涉你的事。只不過,你汪阿姨嘴上沒說什麼,止怡那邊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都心知肚明,你也不小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明明從小那麼投緣,為什麼就偏偏走不到一塊,難道你一輩子就這麼耗下去……”
“別說了,媽。”紀廷淡淡地沒有什麼表情,徐淑雲忽然覺得,為什麼過去她從來沒有覺得兒子慣來溫潤的神態後面是那麼漠然。“止怡有權決定她自己的未來該怎麼走。至於我,我只能說,感情的事並不一定非此即彼,沒錯,我和止怡感情一直不錯,正因為這樣,我更不能耽誤她。我這麼大的人了,心裡有數,您別操心。”
“我怎麼能不操心,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徐淑雲搖頭。
紀培文拍了拍妻子的手,“吃飯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相信紀廷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徐淑雲這才罷了。
紀廷笑著給媽媽夾菜,再低頭吃飯時,味如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