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意。‘我幫助你的每一次雖然都是受人之託,但從來不是李景純。從來不是李景純’。段悅然忍了一天淚水,此刻終究還是奪眶而出了。腦海裡總是閃現出馮敬平摔門而出前那憤恨、厭惡的眼神。可自己實在想不出是誰託馮敬平來幫自己。父族這邊,多數人都跟著父親依附了李景純,一向以李景純馬首是瞻。況且母親去的早,多數權利都捏在了熒然母女手裡,不會有人幫他;母族那邊,舅舅遠在南疆,表哥應該不認識馮敬平,其它族親都不在京師;而自己早年的幾個舊友也都在婚後被自己得罪了個乾淨,不相往來。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一個能和馮敬平還有她都有交情的人。
回憶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不禁讓自己感慨,真的是失敗。卻如父親所說,自己真的是沒有一點點隨母親的地方。記得舅舅說過,外祖父家雖說是名門世家,母親也是嫡女,可母親是從平城嫁過來的,雖是正妻,派頭卻遠遠不如京師貴族的庶女張姨娘。可也不過就半年,母親便深得祖母與父親的器重。因為母親聰慧大氣、賢良淑德。即便母親產下我身虧體虛再沒能懷孕。即便張姨娘生下熒然又生下段府長子松輝。可當家主母的位置始終是母親。祖母也總是誇讚母親眼光長遠,識大局。父親對母親始終有著敬重之情。可每每面對自己的時候,父親總是嘆息,遺憾母親去的早,沒能親自教導我成人。但那時自己有舅舅的寵愛,表哥的嬌慣,還常得太后和皇后的召見。是以自己從未把父親的話聽在心裡,從未把熒然母女放在心上,也從未控制過自己的脾氣。尤其是遇見李景純之後,那麼強烈的情感爆發,只是想要得到,不顧一切的要得到愛、佔有愛。仰仗著自己所擁有的,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彪悍,越來越討厭。甚至還連累了舅舅,抹黑了李景純。
而後的六七日,段悅然都是晝睡夜醒,每日不過進些湯湯水水之類的,眼見著消瘦了下去。秋末急得團團轉,想要去請大夫,可根本出不去院子,氣的拍牆砸門,卻只有送飯的小沙彌應時而來,也從不理會她的哭喊、懇求。秋末只剩日日唸經、磕頭,希望保佑主子,可她心裡明白,小姐是自己斷了生的念想。無論她怎樣哀求都不肯睜開眼。
這一日的傍晚,夕陽照紅了半間屋子。段悅然緩緩的睜開眼,想要起身卻全然沒有力氣。秋末驚喜的跑過去扶起小姐,為她墊好抱枕。段悅然想說話,乾裂的嘴唇卻只說出:“妝匣”兩字。
秋末急忙取來,這是夫人的遺物,小姐一直很珍重。段悅然顫抖的手只是開啟夾層便沒了力氣,只能示意秋末拿出裡邊東西。待到看清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