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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大姐家的門口,
就足以理解大姐剛才在地頭邊為何哭的那麼撕心裂肺了。
房子外的圍牆既不是木頭捆成的,
也不是磚塊壘起的,
而是一些不堪一擊的玉米杆圍起的,
在我看來這種圍牆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因為連小鳥在上面歇腳都會使其搖擺不定,
就更不用說用它來堤防“三隻手”了。
小張先我一步詢問大姐,
為什麼不用其他堅固的東西代替,
大姐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愁容。
眼球裡瞬間充滿打轉的淚水,
嘴角抽動,
咬牙也沒阻止眼淚落下。
我和小張再一次被弄的手足無措,
只能遞給她幾張紙巾,
讓她擦拭眼淚。
大姐把我倆推到離她家較遠的地方,
她貌似是害怕我們接下來的對話會被什麼人聽見。
大姐抽泣幾聲,環顧四周,
確定四下無人後才緩慢開口。
“我家掌櫃的出去打工四五年都沒有訊息,
村裡的人都說他死了,
後來有一家人辦喜事不讓我去,
說我晦氣,是個剋夫命,
村裡也有一堆人叫我寡婦。
我兒子就因為胖,在學校裡受盡了白眼,
再加上一直沒有他爸的陪伴,
學校裡的人幾乎都對他惡語相向,
他上不去學我就讓他在家裡幫我種地幹活,
結果前一陣下地幹活一下子把腿給摔骨折了,
這陣一直在家待著也沒法下床,
他已經好幾天不吃飯了,
哪怕我把飯做好擺在他面前也全都被他打翻了,
警察同志啊,
你們說我這究竟是遭了什麼孽啊!”
一口氣吐出心中委屈的大姐再也沒法控制住眼淚,
徹底放聲大哭。
我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
或許這就是麻繩專挑細處斷,
厄運專挑苦命人吧。
我和小張陪大姐整理好情緒後,
在她推開家裡那一碰就掉漆的木門時,
臉上的愁容瞬間變成燦爛的笑容,
不知這熟練的變臉她每天究竟要上演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