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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回宿舍看到你發的訊息。”顧江低沉乾淨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疲乏,淡淡地問她,“出什麼事兒了?”
許思意眸光驟黯,靜了靜,把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江。
說完,她垂眸,沉沉地嘆了口氣,心裡酸楚得厲害,聲音極輕地說:“我真的沒想到,這些年媽媽是這樣過來的。”
無論分別了多少年,許母都是許思意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一想起許母這些年水深火熱的處境,她內心的感受完全能用“心如刀割”來形容。
電話那頭的顧江沉默了半晌,說:“我很同情咱阿姨的遭遇,但說實話,這事兒也不能全怪那法國畜生。”
許思意有些生氣地抿了抿唇,但兩秒後,又如洩了氣的小皮球般蔫下來,小肩膀一垮,道:“我懂你的意思。媽媽的性子確實太軟弱了,如果不是她一味地忍讓和妥協,那個男人怎麼可能變本加厲成這樣。”
“咱阿姨這會兒有什麼打算?”
“離婚。”許思意鬱悶地吹了口氣,仰頭躺倒在床上,說:“除了離婚還能怎麼樣呢?瓦爾羅騙了她很多錢,估計也是要不回來了……我們準備等那個男的回來,先禮後兵,先談一談看他同不同意離婚,如果不同意,我們就上法庭。法國的離婚程式通常分為兩種,要麼協議離婚,要麼訴訟離婚,希望那個法國人還有點兒良心,放過我媽媽,不然除了上法庭之外,可能還需要採取一點非常手段。”
話音落地,那頭的顧江忽然很淡地笑了下。
許思意鼓起兩邊的小腮幫子,“你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大少爺嗓音低低的,帶著一絲笑意,“你什麼都沒說錯。”
許思意茫然,“既然我沒有說錯,那你笑什麼?”
顧江說:“這麼久沒見,我家心肝寶貝兒小祖宗好像長大點兒了,都能獨當一面自己拿主意了?”
許思意臉一熱,手指無意識地曲起來,撓了撓床單,聲音細細地嘀咕:“我開學就唸大三,都二十歲的人了早就長大了好不好。”
大少爺懶洋洋的,嗓音刻意壓低,暗示性地問,“哪兒長大了?”
“……”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色|色的?這麼嚴肅的時候你能不能給我好好說話。
許思意囧,詞窮半秒,說:“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快點休息吧……”說著又忽然想起什麼,突的一頓,道:“對了,我之前給你發的那條訊息,你能過來一趟麼?”
顧江還是那副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