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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裡也只有個英式老管家統管所有事務。
那天補習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秦銘接到電話,臨時有事出去了一趟,讓我在這兒逛逛,如果下午五點的時候還沒回來就安排人送我回家。
我坐不住,就在走廊上亂逛,東瞅瞅西看看。
老管家笑呵呵地跟在我後頭,一一跟我介紹這些擺件和裝飾,還說了秦銘小時候的趣事。
直到走上三樓,盡頭那扇半開的門。
我漫不經心瞥了一眼,隨即愣住。
「那是畫室,夫人來的時候偶爾會用,但是已經閒置很久了,秋小姐要去看看嗎?」
我本以為我能遏制對繪畫的渴望。
自從我回來我已經一年沒有觸碰畫筆和顏料,可是今天,我看到它們的時候。
我的手都在發抖。
我坐在畫布前,如排練一萬遍了似的熟練地開紙封膠,涮筆調色。
我看著面前的白紙,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拿起了筆。
23
我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全憑意念作畫,全憑肢體記憶勾勒填色。
只有繪畫,能讓我全身心地,暫時忘記周邊的一切、忘記痛苦的記憶、忘記仇恨,只安安靜靜地畫。
窗外光線明暗變化,顏料混合暈染變化。
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等我「清醒」些的時候,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見我畫的東西似的。
滿腔只餘震撼。
——《天上月》
我畫的,是《天上月》的輪廓。
有些細微的地方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改變了,但大體是它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畫這幅,為什麼我要重繪天上月。
秦銘就站在我身後,靠著門框,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但他很安靜,一聲不出地看著我畫畫。
我轉過頭,他將目光從畫移到我身上。
他說,很漂亮。
你該走美術生的,你能上最好的美術大學。他如此說。
我看著他,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
那天秦銘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想問他很多事,我想問他為什麼要娶孫亭,我想說《天上月》是我畫的。
可我沒辦法說,因為他不知道上輩子的事情。
他安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