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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靜沒多想,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秦蘭,但是省去了向兵這人的情況,只提了下名字。
說完情況,不等秦蘭有反應,她又趁熱打鐵地道:“阿蘭,上次我來替瑞瑞求情,讓徐旎放過他,你說怕原諒瑞瑞讓小徐受委屈,現在小徐人都不在了,要不,你就點頭放瑞瑞一馬,行嗎?”
“我真的是實在沒辦法才厚著臉皮再來找你,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什麼日子,就因為瑞瑞要去勞改,我媽都偏癱了,我爸心臟病復發,我嫂子病倒了,我哥又要上班,哪裡伺候得過來三個人,全家上下全指望我一個人,我天天上班伺候人,下班還要伺候人,一晚上就睡幾個小時,我都不知道我能撐多久,說不定哪天我也眼一閉,腳一蹬,給累死了。”
蔣靜還是一慣的路數,拉著秦蘭大吐苦水,一臉心力交瘁下一秒就要猝死的表情。
秦蘭看清了她是什麼人,自然是不吃她這套了,現在心裡想的都是徐旎,想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自己跑去跳河,除非是遇到什麼事,或者被人逼的,那個跟她一路去淮山的同事向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他欺負徐旎了?
不行,得好好找人打聽一下這個向兵。
蔣靜見秦蘭若有所思的模樣,胳膊肘輕輕推了推她,不耐地催促:“阿蘭,行不行你說句話呀,還有幾天瑞瑞就要去邊疆農場了,不能再拖了。”
秦蘭回過神,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問:“那個向兵在文工團風評怎麼樣?”
蔣靜著急給侄子求情,把大姑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跟人提到向兵具體情況的事兒拋到了腦後,秦蘭一問,她就趕緊回道:“向兵這個人風評可不好,仗著自己親爹在軍區當官,沒少嚯嚯女同志,跟個變態似的,盯上誰就不撒手,直到把人姑娘給嚯嚯了……”
蔣靜說起這些嘴就沒個把門的,把大姑子周芳跟她說過的八卦,一骨碌全告訴了秦蘭。
秦蘭越聽臉色越沉。
蔣靜又把話題轉回來:“阿蘭,瑞瑞的事你看……”
秦蘭這次沒有避而不答,態度堅決地道:“抱歉,蔣瑞的事,我不是當事人,我沒有資格和權利說原不原諒他,何況他確實觸犯了法律,應當接受懲罰。”
蔣靜沒想到自己說破嘴皮子,兩次找秦蘭求情,還是這樣的結果,她又氣又急,慌不擇言地道:“怎麼就不能原諒蔣瑞了?那向兵還欺負徐旎呢,那你怎麼不讓公安把向兵抓起來?!”
“你怎麼知道向兵欺負徐旎?”秦蘭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