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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家屬算是正常流程裡的一環,公安點點頭,起身出去打電話。
另一邊,傅瑾琛和徐旎做完筆錄。
審訊周怡的公安過來轉達周怡的意思,說是想和解,傅瑾琛直接就拒絕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而且,我們還要報案。”
公安同志都有點迷糊了,還報什麼案?便見傅瑾琛拿出一份徐旎的驗傷報告,冷聲道:“周怡涉嫌唆使他人開車謀殺我妹妹,我妹妹閃躲及時,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這是醫院出具的傷情鑑定,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
這事兒之前公安聽群眾提過一嘴,但剛才審訊周怡的時候,她絕口未提,公安也沒來得及詢問,後來她就把她小姑父抬出來了,公安同志也就沒說這事兒,打算看看受害者什麼態度。
沒想到對方不接受和解,還繼續追究撞人的事,公安同志只好接過醫院的診斷報告,帶著兩人回去繼續做筆錄。
徐旎回憶了當初被撞的場景,關於撞她的人,她記得:“是個年輕男人,約莫二十歲左右,頭髮挺長的,從背面看長度到後脖子那裡,身高應該有一米七出頭,肯定不到一米八,背影挺瘦的。”
徐旎邊說,公安還在邊記錄,旁邊的傅瑾琛卻一臉沉思,幾秒後,他冷聲道:“我知道撞人的是誰。”
徐旎和公安都驚訝地望著傅瑾琛。
傅瑾琛道:“是周怡的表哥,蔣瑞。”
“借一下電話。”傅瑾琛對公安道,說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出去,對著那頭說了幾句就掛了。
半個小時後,蔣瑞被軍工廠保衛科的人親自扭送來了派出所。
打頭的是保衛科的科長王川。
蔣瑞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王川將人往前面一推,拍了拍手道:“瑾琛,人我給你抓來了,路上審問過,這丫早上七點騎腳踏車從軍工廠出去的,守門的老楊見過他,後來不到七點四十五左右騎車回來的,中間去哪兒了沒交代。”
王川以前是傅振國手底下的兵,退伍後去了保衛科,還是傅振國幫著介紹去的,跟傅瑾琛也認識。
聽王川這麼一說,傅瑾琛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鋒銳的視線射向地上的蔣瑞,蔣瑞囂張地回瞪:“傅瑾琛,你是飛行員又不是公安,有什麼資格抓我?放開我!”
傅瑾琛沒搭理他,王川見狀掏出自己的證件給旁邊的公安同志:“同志,我是軍工廠保衛科的科長,要求一起參加蔣瑞的審訊,丫有前科,在廠裡就經常尋釁滋事,打架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