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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傅瑾琛不得不走了,才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先在這休息,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走前還從包裡拿了件衣服,給她搭了個小枕頭,讓她枕著。
徐旎乖巧地嗯了聲,趴在小枕頭上,朝他揮揮手。
傅瑾琛起身走出帳篷。
回到臨建棚,其他隊友已經寫好了給家人的信,傅瑾琛之前是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如何下筆,這次他拿出筆,很快在紙上寫下四個字:“等我回來。”
力透紙背。
為了她,他一定會平安回來。
徐旎醒過來的時候,傅瑾琛已經出發了。
她看著枕頭邊留下的一頁信紙,上面簡單的四個字,紅唇情不自禁地揚了揚,那種甜蜜感從心口不斷冒出來。
只當他是去執行普通任務了。
正好她也有事要忙,那就等著他凱旋歸來。
……
京市
蔣瑞的判決下來了,要去邊疆農場改造十五年。
蔣老太太本來就還沒出院,聽到判決結果的時候,直接血壓狂飆,當場中風偏癱了。醫生說老太太餘下的時間,只能在床上度過,還得要兒女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
孫子要勞改,老伴兒中風偏癱,給蔣老爺子刺激得心臟病發作,送到急救室搶救。
蔣大帽本來就是老頭老太太手裡捧著嘴裡含著長大的,自私自利到極致,讓他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想都不要想,加上媳婦兒孫長美還在因為兒子的事跟他鬧,說要去公安局門口喊冤,而且不是嘴上說說,這回是真準備去,鑼鼓都準備好了,準備學古代人去衙門口擊鼓鳴冤,逼得蔣大帽當即跟她動手,把她給揍了一頓,揍得下不來床。
生怕孫長美這麼一鬧,把周家給得罪死了,更把妹妹蔣靜給得罪了,他的工作、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樣樣都是靠妹妹,要是兩家撕破臉,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他才不願意呢,兒子只是勞改,又不是死了,他的生活還得繼續啊!
只是媳婦兒下不來床就沒辦法去醫院照顧老頭老太太,所以蔣大帽趕緊一個電話把妹妹蔣靜給搖過來。
蔣靜也是個“愛丁堡”,從小被父母給洗腦了,把蔣大帽和蔣瑞都當成全家的寶貝,在婆家有什麼好的都往孃家掏,幫襯補貼大哥和大侄子,想著只要孃家有男人在,婆家就不敢欺負她。
蔣大帽只是稍微訴了下苦,在她面前雙手抓著自個兒頭髮,表情痛苦地說過不下去了,日子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