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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她做什麼,當初她走的時候可是一個男人開車來接的,說不定就是她姘頭。”錢桂花咬著牙說道。
這時雞蛋羹衝好了,送到了賀淮坐著的桌子旁邊。
錢桂花一想到兒子剛回來問的都是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拉著個臉不高興道:“吃了,洗洗睡,你不信就等明天再去打聽打聽。”
賀淮這才想起,他在車上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你們一個個的,也都散了。”錢桂花習慣了在家裡發號施令,隨後又對小兒子交代道:“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了,等會你和你二哥睡。”
賀凡點頭應下,說完之後轉身就回了房間。
賀淮魂不守舍地喝了雞蛋羹,餘光打量起這個家來,從前被她打理得溫馨舒適的房子,現在被放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雪白的石灰牆壁早已是斑駁一片。
漆黑的老舊木桌,都能聞出腐朽的油漬味。
母親還是一貫的強勢獨斷,而其他人除了應和就是順從。
他抬腕看了看手錶,凌晨四點,雖然心急如焚,但這會兒出去也沒辦法找到人,他去賀凡的房間,賀凡此時已躺在床上鼾聲震天,臭襪子臭鞋子隨意的丟在一邊。
他坐了一天的車其實已經累極了,但卻根本睡不著,滿腦子想著蘇遇晴。
……
第二天一大早,賀淮出門就被趕早的左鄰右舍給認出來了,都熱情打著招呼,“賀工程師回來了呢?都好幾年了吧,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的俊。”
“人家吃技術飯的,工作都是靠腦子,不用幹那麼多粗活,能有什麼變化。”
“這回回來不走了吧?”
賀淮禮貌地回應著,“暫時不走了。”
能回應的他便回應,不能回應的就笑笑。
賀淮一走,這些人就在背後議論紛紛,“賀淮還真是可惜了,這條件簡直就是萬里挑一。”
“可惜什麼?聽說這次回來準備離婚呢?”
“那也可惜,二婚哪有頭婚好?他這老師不厚道,自己什麼人啊,還非得挾恩圖報,禍害別人。”
“那你就不懂了吧,就賀淮這條件,只要他一離婚,咱們這個家屬院要擠破頭,不說他這長得萬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國家一級工資啊。”
“就是,當年的省狀元呢,生出來的孩子得多聰明。”
“所以那個姓蘇的生出來的肯定不是賀淮的孩子,聽說沒事就犯愣,也不怎麼和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