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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是媽媽吵醒你了嗎?」姐姐也看見了那道身影,她匆匆走過去,微微蹙眉:「怎麼不穿鞋呢?天涼了……」
話音未落,蕾蕾突然受驚般扭頭逃回房間裡,半晌,姐姐抱出一團被什麼東西染溼的床單。
隨即,房間裡傳來蕾蕾尖銳的哭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突兀。
我本能地衝了進去,只見蕾蕾雙手抱著頭,將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拼命往桌子底下藏。
姐姐伸手想將她拉出來,可剛一碰到她,她就像只被困在籠子裡受驚的小獸,企圖四處逃竄,反倒四處撞壁。
我聽到「咚咚咚」的碰撞聲,心都要碎了。
「你別動她了,她會撞傷的!」我走過去一把將兩人拉開,厲聲詰問道:「你做了什麼?你看不出她很害怕嗎?」
「她……我……我只是把她尿溼的床單換了。」
她有些語無倫次,無措而又氣餒的目光仍落在桌子底下的蕾蕾身上,聲音裡隱隱透出一抹為人父母的過分焦慮:「過了年都十歲了,還總尿床。」
「小孩子尿床不很正常嗎?洗了就是,大半夜的,你何必為了這點小事折騰出這麼大動靜?」我莫名感到很生氣,不自覺夾槍帶棒道:「她是你女兒,對自己的女兒包容點很難嗎?」
「包容?是,床單可以明天洗了就是,她是我女兒,我可以幫她洗一輩子床單,可她不能一輩子躲在裡面不出來吧?」
我隱隱聽出一絲不對勁,可剛想追問兩句,母親匆匆趕了過來,她掀起圍裙擦著手,焦灼的目光在整個屋子掃了一圈。
然後,她看向我,卻一如既往的堅定地站在了姐姐那邊。
「漫漫,麵條好了,跟媽出去趁熱吃。」說著,她走近挽起我的胳膊:「別跟你姐吵,她也不容易…。。」
這句話就像一枚從天而降的釘子,精準地落在我的腳面上,疼痛讓我直直僵在原地。
真的好難過啊,為什麼被堅定選擇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沒錯,單親媽媽是不容易,失業青年也不容易,既然你只心疼你的大女兒和小兒子,還把我這個無堅不摧的二女兒叫回來幹什麼?為你們表演鋼鐵是怎麼練成的嗎?你們不覺得殘忍嗎?」
我冷硬而又決絕地揮掉母親緊緊卡在我胳膊上的手,轉身折回客廳,提起尚未來得及安放的行李箱,只覺得疲累至極。
母親急得已經哭出了聲,姐姐也追了出來,身後都是挽留的聲音,可我還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