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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腦。門楣上裝點著白色的絹花,垂著黑白兩色的布料,最上方懸掛著長長的橫幅。
進藤光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真真切切地如墜冰窖,呆住了。
“進藤光九段追悼會”,那輓聯上這樣寫著,白底黑字,冰冷又確鑿。
進藤光的葬儀發生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早晨。這一天很冷,卻沒有下雪,只有雨點不斷飄落。在那一場車禍發生之前,雖然進藤光狀態不佳,但許多人仍然看好他挑戰成功,以22歲之齡成為史上最年輕的本因坊。說是天妒英才也好,整個日本棋界的損失也罷,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棋壇已經永遠失去了這位少年天才,年輕一代最耀眼的雙子星之一——就在他第一次獲得本因坊頭銜挑戰權的當天。
如今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和谷義高的哽咽便止也止不住:“伊角,那一天我們還說要給他辦慶功會……結果怎麼打電話那傢伙都不接,我還說——我還說等他來了,要罰他兩杯酒……”
他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伊角慎一郎摟住他的肩膀,死死咬著牙也壓不住聲音裡的泣音:“別說了和谷,別說了。如果那一天我們和他一起走了……如果我們那天沒有放他一個人……我……進藤他——”
“為什麼會這樣,伊角?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那傢伙只是說他還有點事情要辦,讓我們先去飯點,為什麼只差了那麼一會,就變成這樣了?我不明白啊伊角!!!”和谷哭得停不下來,死死揪著伊角的衣襟,“明明……明明進藤那傢伙是個絕無僅有的天才,明明他比任何人都要才華橫溢,明明他比任何人都開朗友善……為什麼這種事情偏偏要發生在他的身上?!憑什麼啊?!”
伊角沒有回答。此刻,淚水與沉默已經淹沒所有可能的回答。他只是用力擁抱住自己多年的好友,合上沉痛的眼睛。
好一會兒,和谷才問:“伊角,那個人還沒有來嗎?”
伊角只是搖頭。
和谷的怒意剎那間爆炸開來:“那個混蛋!!!已經這個點了,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竟敢——”
“——和谷!”伊角一把強行制住他,面色沉凝下來,“這裡是光的葬禮。”
“……”
和谷義高沉默了一會兒,唯有淚水默默淌下。
懸浮在半空的進藤光快要瘋了。
他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夢,而是原本那個世界發生的現實。可是曾經屬於那裡的他,現如今卻只是一縷遊魂,一個孤魂野鬼。沒有人能聽見,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