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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計劃其實漏洞百出,很容易不成功嗎?”
梅倫嗓音轉厲:“你以為米萊爾大人是誰?你以為他具有怎麼樣的智慧?只要我稍稍刻意安排一些,成功率自然是更高,可是那樣子我又豈能活下來?你以為,這是我第一次對雅瑟格進行安排?”
就算像林茉這樣堅強的人,一瞬間也覺得寒意湧來。
梅倫嗓音也變得和緩:“他死的這一次不是我出手的第一次,他那個蠢貨無知無覺活到現在,已經是很有福氣了!我一直一直,都很有耐心的期待著,期待有一天,我會具有幸運。知道他死的那一刻,我簡直感動的要哭出來。我沒想到神院騎士居然寬鬆如斯,不但讓送下午茶的女孩兒混入,還讓人家帶入那個小男巫。種種不可思議之事敗於神院多年安逸造成的疏忽,而阿卡居然真跑去了百鐵森林,又遇到了雅瑟格。這一切,難道不是命運的眷顧嗎?你也會這麼想吧?”
“說真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被眷顧。惡人又如何?惡人就不配有光嗎?然而,然而我的喜悅與自負只維持了短短几個小時。”
林茉補刀:“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就成為了米萊爾大人的學生。艾威利大哭大鬧,也沒辦法阻止。”
梅倫眼神冷銳如刀:“是的!”
如果說雅瑟格是個有缺陷的學生,因而激發梅倫的不滿。那麼在雅瑟格死了後,經歷了大起大落的梅倫,已經收不住自己手。
林茉小攤手:“你不該害死雅瑟格這樣溫柔善良的人,他死了後,換了一個學生,可沒那麼好對付了。”
林茉簡直句句說準了梅倫的心裡話,就是如此。
林茉野心勃勃,那麼對付林茉,也自然是另外一種手段。
“茉莉,我看得出來你很具有上進心,和我一樣,野心很大。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你比我想的要沉得住氣得多。你以為,拉蒙伯爵為什麼如此瞧得起你這位小小的女尉官?他和我,關係一向不錯。”
不用問,傳遍整個人族軍營的謠言,也是梅倫的手筆。
林茉純好奇:“那麼這一次,你是跟之前一樣謹慎,恰好逮到一個機會。還是,你已經忍耐不住,開始為自己創造機會?譬如,你那位好友拉蒙伯爵的兒子,真的是恰巧便死了嗎?”
一個人一開始可能會剋制又謹慎,可他將要滅亡時候,就會剋制不住骨子裡的瘋狂。
一瞬間,梅倫臉部肌肉輕輕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