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我思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反胃得令她顰起了眉。四周的人影晃來晃去,白花花的看也看不清楚,她又閉上了眼睛。
終於,喉中的管子被拔掉,她被推動著,她又睜開眼睛,看見了護士小姐頭上的頭巾。護士?那麼她是在醫院了?
一切終於都安靜下來,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洛美。”
酸酸楚楚的感覺拂過心頭,她閉了閉眼,唇邊逸出一抹淺笑:“我怎麼了?”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暗啞,真不像她的聲音了。
容海正心裡已轉過了幾百個念頭,但脫口的還是那句話:“你怎麼做傻事?”
洛美卻笑了:“哦,我睡不著多吃了幾片安眠藥,怎麼了,你以為我自殺嗎?”
天早就黑了,病房中只開了床頭的兩盞橘黃色的壁燈,襯得她的臉色白白的沒有一絲血氣,她還是笑著的,但眼神幽幽的,抑不住一種悽惶的神奇。
他叫了聲:“洛美。”捧起她的手,將滾燙的唇壓在了上面,低聲地、斷續地說:“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我怔忡地望著他。他說:“我只是缺乏安全感。”他的臉在陰影裡朦朦朧朧的,洛美看不清楚,但他的聲音是乏力的,“洛美,你不會懂的。你說過,白瑞德是個傻子,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懂的。你從來就沒有想過,一顆支援菟絲花的松木也需要支援,需要依靠。”
這個譬喻令她更加怔忡了,他的聲音仍然是緩而無力的:“你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害怕,因為你有安全感,你知道受傷後可以回家,我絕對不會摒棄你,可是我呢?你卻從來沒有給我一點把握,你是隨時可以走掉的,不會理會我是誰,那個時候我會怎麼樣,你不會管。”
洛美怔怔地望著他,似乎根本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他的眸子在陰影中也是黯淡無光的,如將熄未熄的炭火。他鬆開了她的手,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淡淡的香菸煙霧飄起來,菸頭一明一滅,像顆紅寶石一樣。
一月,是最冷的季節。洛美輕擁皮裘,仍擋不住徹骨的寒意,容海正已經開啟了車門,扶住車頂,讓她坐進車裡,體貼地調高暖氣,才對她說:“冷嗎?忍一會兒就到家了。”
洛美搖了搖頭。容海正說:“今晚有個PATRY,想不想去?”
她問:“是誰請客?”
“安建成的訂婚宴。”他解釋,“所以都是成雙成對的請客。”洛美點了點頭,容海正又問:“想不想回公司上班,免得在家悶著。”洛美就問:“前些天你不是叫我不要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