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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瑪里尼死了。”
他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像是看見了報紙上的一則新聞就忽然想起了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一樣,“莫妮卡·瑪里尼”這個人在他嘴裡就像一個陌生人。
我喝著奶茶,目光驚訝又疑惑地望著他。
“昨天晚上有人在列車包廂裡發現了她的屍體,車門是鎖著的,包廂裡面沒有掙扎的痕跡,”他翻過一頁報紙,輕描淡寫地說,“但她的頭顱碎了三分之一,肋骨也幾乎全都碎了,沒有人聽見她的尖叫。”
我喝著奶茶,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依照奈魯先生的描述,儘管犯人殺人的手法很粗暴,但至少處理得很乾淨,看來應該是專業的。但莫妮卡來羅馬這件事件完全是臨時起意,又有誰會專門待在列車上殺掉她呢?
奈魯將目光從報紙頁面上移開,隨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知道她在那趟列車上的人,只有我和你。”
我喝著奶茶,瞪大眼睛,對他話裡的某種暗示表示拒絕。雖然這麼看來似乎是我的嫌疑最大,但我的的確確什麼也不知道,更何況我從來不會用這樣惡趣味又殘忍的方式殺人。
奈魯看見了我的反應,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看來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猶疑地喝著奶茶……
奈魯:“……”
奈魯:“你可以說話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立刻說。
奈魯朝我輕輕地點了點下巴,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拿到戒指之後就離開了莫妮卡小姐的包廂,她說她想一個人靜一下。”我補充道,接下來又被列車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從始至終,奈魯都一言不發,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在收聽事不關己的電臺廣播。
他這種過分冷淡的局外人態度讓我感到些不滿,我頓了頓,抿了一下嘴唇,最後才提及道:“莫妮卡小姐來羅馬是為了見你,奈魯先生。”
“我知道,”奈魯淡淡地說,見我閉著嘴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樣子,於是隨口說了一句,“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我能隱約猜測到他的想法——他什麼想法都沒有,在私人關係上只不過是死了諸多情人中的一個而已,從他的反應來看莫妮卡·瑪里尼在他心中的分量並沒有多重。這是理所當然的,一個能時時刻刻保持痕跡乾淨的職業殺手,在私人生活方面也應當做到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