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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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要訂機票,問陳烏夏拿身份證號。
烏小夏:「我不喜歡坐飛機,耳壓難受。」
李深把這句話看了很久。
她的話說對了,有些債要背一輩子。
煙盒剩下兩支菸。李深吞雲吐霧的時候,鈍痛緩慢順著荊棘藤,爬上他的心。到了這時,天資過人?運籌帷幄?他自傲的東西不值一提。
他一直在怕,怕給她留下一世的殘缺。慌張像一根繩捆綁住他。
他到處問醫生,得到一個病癒的例子,又發現,不愈的例子更多更多,數不盡數。
醫生說:“耳聾可以藉助助聽器,或者人工耳蝸,但耳鳴,醫學上沒有特效藥。”
但醫生又說:“如果是偶發耳鳴,治癒機率比較大。”
李深收拾了心情,厚起臉皮去告白。沒想到又被陳烏夏一句話給擊潰。這些生活上的不便,遺憾終生。哪怕兩人走到一起,也會不停想起。想得多了,還是以悲劇告終。
李深吸了最後一口煙,又再點了另一支。他抽得快,抽得狠,剩下的兩支菸,很快化成了灰燼。
沒有了尼古丁的麻醉,也就壓不住翻湧的煩躁。再看手機一眼,他扔掉了。
過去的一個月,他出門見到人,換上一副平靜如水的臉,到了獨自面對的時候,自厭就湧上心頭。最近抽的煙,比過去三年都多。
李深給陳烏夏回了微信。
Li:「我訂高鐵票。」
烏小夏:「好,我星期天晚上到校就可以。」
Li:「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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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烏夏早早等在校門口。
昨晚李深的語音,她聽了幾遍,關上了,連“已閱”也沒有回他。
當時劉雅在說:“為什麼我的男朋友既不英俊也不多金。”
吳婷貝嗤笑一聲:“有就不錯了。”
劉雅轉向陳烏夏,問:“你那個帥哥同學家境如何啊?”
陳烏夏搖頭:“不知道。”
吳婷貝躺在床上,翹起腿晃悠:“人長得帥就很稀罕了,別那麼高要求。”
聽了這些話,陳烏夏又把李深的語音聽了三遍。再仔細想想他在飯堂的話。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見到李深下車,陳烏夏清了清嗓子:“早晨。”
李深:“嗯。”
他給她提行李、開車門。
她禮貌地道了聲謝,之後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