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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清還從未替人取過名字,她在心中想了一番,慢慢道:“裴聿懷,聿懷是篤念之意,深切懷念。”
只是這份懷念究竟是懷念在誰身上,誰也不知道,可是鬱華隱不自覺地開始深想,究竟是這孩子的父親,還是說她們之間往日的情誼,抑或是通通都不是。
忽而想到什麼,鬱華隱眼神微亮,她嘴角喃喃,她開口道:“是個好名字。”
一旁的小順子不知道鬱華隱與這孩子的來頭,但也知道能跟在枕清身旁的人非富即貴,萬不敢亂下定義,可是他還是想到了《詩·大雅·大明》:“維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
枕清笑著補充道:“心中永遠懷著百姓,念著百姓,才是最好的。”
馬車上的幾人除了枕清與裴聿懷,都是一副被雷劈到的神情,他們心中頓時明白了枕清所想的究竟是什麼,鬱華隱更是大喜過望,起碼枕清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而自己多了勝算的籌碼。
之前讓自己的孩子故意喊枕清師母果真是正確的,這樣就能將枕清拉入自己的陣營中。
待晚上路過一個客棧,枕清敲門而入,先是看向已經睡著的孩子,隨後慢慢將目光落在鬱華隱的臉上,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我想,很多事情我們應當重新再說一遍,誰也不能確保日後真的不會再有變動。”
鬱華隱有所察覺她的怒意,卻也只是稍稍頷首。
枕清與鬱華隱一同坐在院子中央,春日的晚風吹得人全身都冷,枕清的嗓音裹挾著冷風:“現如今的局勢不穩,朝廷動盪,太后陷入夢魘,禹王被刺殺,聖上在太后手底下如同被操控的傀儡,各世家虎視眈眈,河東與隴右常常受到入侵的困境,大啟確實到了需要休養生息。”
現下的時局混亂,已然要到搖搖欲墜的地步,所有人都清楚明白,就是不知道何時才能慢慢恢復。
可是枕清所講的不只有這些,她繼續道:“裴家的血脈已經成為了正統,當然也可以不是正統,但如此一來,勢必又要起紛爭,可是大啟早已經千瘡百孔,遭不住再繼續內憂。我答應做他的師母不代表我就是會幫著他上位,即使他真的上位了,背後所操控的人依舊是你。所以阿隱,你要和我約法三章。”
鬱華隱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自從上回那次,她好像已經喪失了枕清的信任,可是她真的實在太痛,所有的事情看似有選擇的餘地,但在自己的身上,逐漸變成不得已而為之。
鬱華隱苦笑道:“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