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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訴漫不經心地注視鬱華隱的一舉一動,突然彎起唇,笑著道:“鬱司馬這是何意?倘若本官沒記錯的話,‘沿溪’二字,可是縣主的小字。縣主刺殺禹王,犯了滔天大罪,本官萬不敢同縣主以及有關黨羽牽扯到任何關係,鬱司馬所求之事,本官無能為力。”
自稱我變為本官,是個人都能聽出江訴有想撇清、施壓之意。那日禹王府內的及笄禮,在枕清刺殺禹王后,也沒有人看到江訴的身影。
發生這種事,人人對枕清避之不及,即使有深情厚誼,也得好好衡量考慮,又怎敢悶頭往上撞?
即使禹王不追究,即使雲大將軍也惋惜過,但他們都是響噹噹的大人物,自然和她這樣的人有所不同。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1]
鬱華隱低聲道:“我還以為江長史對縣主有幾分不懼的情誼,原是我想錯了。”
“只有活著才能叫情誼,死人哪有什麼情誼可言。”江訴從她身旁經過,“鬱司馬是聰明人,倘若你真的擔憂,那就讓二老累遷隴右,鬱司馬和鬱御史一定知道該如何做。”
江訴這樣的人屆時一定能在隴右站穩腳跟,而她只需要控制住裴凌雲,不過到那時,太后殿下一定會對他們有所忌憚。
枕清說可以相信江訴,卻沒人告訴她,江訴是一個這般難以捉摸的人。她不知道是她的哪句話讓江訴改變了想法,不過有他這句話,鬱華隱擔憂家中長者的心緒也落到了實處。
坊間有傳言,說江訴如同天上的月亮,令人望而止步;也有傳言他像是溫柔的水,對誰都好言好語相待。不過究竟是孤傲皎潔的月亮,還是波光瀲灩的水澤,誰也不知道。
鬱華隱看向江訴準備好的馬車,正好迎面撞上朝他們這處看來的卷柏,卷柏臉不紅心不跳地哼著歌,看看天看看地,儼然沒有一種被抓包的無措感。
這個人。。。。。。
鬱華隱收回視線,問道:“江長史今日就上路了?”
江訴答道:“早些前去,總是叫人安心些。”
“江長史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比如裴凌雲,再比如陸佑善,又或者是沿溪?”鬱華隱深呼一口氣道,“她可是曾問過我,你的事情。”
江訴平靜道:“沒有。”
鬱華隱道:“那好,此次前去,那便祝江長史一路順風。”
風輕輕吹拂過飄渺的雲霧,深色天際翻起了一小片白輝,屋簷上的白雪墜上淡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