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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柏還曾有意無意地打探過牧青,只在他口中得到隻言片語,拼拼湊湊竟也讓卷柏猜測到了幾分。
江訴曾和牧青一起殺過匪寇。
行到關口,他們一行人坐在一間小館內。
牧青高喊一聲博士,博士便提著酒壺匆匆上來,給他們幾人倒上一壺清酒。碗內灌滿熱酒,在冷冽的天氣中,當即騰昇起了飄渺的霧氣,待霧氣散盡,酒水顏色逐漸清醇翠綠。
又指了指一邊的卷柏道:“給她來一碗酸乳酪。”[1]
他們漫不經意地品茗,旁邊傳來旁人的竊竊私語。
“你說這小縣主到底死了沒?”
“滿堂的人都看到小縣主被暗衛萬箭穿心,哪能有假?自然是死了!”
碗中清酒微微懸浮,江訴輕叩杯沿後,倏地打了個旋兒,猶如飄落下來的花朵。
冬日寒梅零落,阿之奎伸手接過飛來的半朵梅花,他看著花瓣的紋路,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永臨三年,那時也是如此寒冷的冬日,銀州已經鬧了三月饑荒,村子裡沒有任何活著的氣息,人都被餓死了大半,有人啃起了樹皮,有人吃上了泥巴,甚至還有人鬧起了人相食的慘烈狀況。
服飾珍玩,賤如土芥。
朝廷的賑災糧食因為大雪封路,硬生生堵了兩個月,即將要送到村子裡的時候,卻被貪官貪了去。
貪官眼見著人都要死光了,何不私吞了這筆糧食。
不過此舉太過顯眼招恨,更有不少人餓瘋了,開始圍堵在貪官那裡,但此行也無濟於事。
再後來那位貪官被山匪斬殺,山匪拿到賑災糧食後,發現朝廷給的糧食是一袋又一袋的泥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換掉了,又或者是朝廷本就沒有想出賑災的糧食,根本沒有想救銀州於水火。
讓原本燃起希望的心漸漸沉寂。
阿之奎雖身處銀州的小村莊內,但也在這段時間內看多了殘忍噁心的畫面,眼界和德行在這一幕幕中被重塑,心中痛苦交織氾濫,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心,可是他又實在害怕那些人會吃了他。
他太想體面地死去,所以不得不逼自己活著。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江訴,在江訴震驚和恐慌的目光中,才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江訴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的運氣實在不算好,招致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在恨這個世界,久久不能釋懷。
他睜開眼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