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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內,無論激起多大風浪,都與她無關。
身體日漸好轉,禹王也知曉她快要離開,同她叮囑許多事情,早在一年前,禹王給她金蟬脫殼的身份安排妥當。
而她也應該上路了,不然某人要著急了。
枕清踏上馬車郊外的馬車,禹王望著從小不點逐漸長成小女娘的枕清,突然悵然地笑了。
枕清掀開馬車的簾子,垂眸看向禹王,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裡堵著一顆陳年老舊的糖,梗在喉嚨處既上不來也下不出,更是難受到她沒辦法好好品味其中的甜味,只有想如何除掉這份堵噎的焦灼。
待時間逐漸把糖果消磨吞嚥,傳來的不再是深入骨髓的難受,而是缺少那顆糖的不適應。
她是放下了嗎?
真的放下了嗎?
枕清並不清楚,可她不想像江訴所說的那樣,侷限在仇恨裡,她需要獨自走過心裡的那道防線,她想,她需要還阿耶和枕家一個清白。
枕清微微揚起笑,一如從前開玩笑道:“阿耶,下一次回來就不能再叫你阿耶了,您老可要多保重身體,別等我回來就步履闌珊了。”
“好,早日回來。”禹王微微側過身子,聽到馬車行駛而去的聲音,眼眶溼潤。
他抬頭看向高遠廣闊的上空,幾隻朱鷺經久盤旋。
鳥兒大了,要高飛了。
月墜雲披壓青枝(一)
秋高氣爽,迭翠流金。
西北上空盤旋兩隻鳳頭百靈,一隊人馬逐漸靠近,鳥兒振翅高飛,直衝雲霄。
大漠曠野吹過一絲涼爽的秋風,腳邊黃沙漫卷升空,前方的胡楊樹迎風而立,根系在大地的深處漫展,枝杈傲然,直指蒼穹,展望更遠處連綿起伏的沙丘,遠接碧空,滿目明亮。
這支出行的隊伍浩浩湯湯,足足有上百人,人數雖談不上多,但也絕不算少,更何況各個都是驍勇善戰的騎兵,他們弓掛馬背,腰佩橫刀,更是給足了這位主人排場和麵子。
一行人穿過最後一片沙漠戈壁,便能到達北沙窩。隴右騎兵第十二團(北亭鎮)就駐紮此地。
卷柏坐在涼亭下,一手抬起遮了遮烈日,另一手開始上下扇動為自己解滾滾襲來的熱風。
來隴右這麼久了,她整個人都被曬得又紅又黑,現在還要在這裡等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渭州刺史的女兒。
她滿不在意地瞥向一旁鎮定自若的江訴和牧青,這兩人還裝鎮定呢?她可是聽說這位渭州刺史的女兒想要跟隴右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