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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就是你想的那樣。”
兩個人從宴會廳走到角落的小偏廳,裡面是用來堆雜物的,沒有人。
“在這裡說吧。”蘭與書道。
王行看著他欲言又止。他跟蘭與書大學就認識,知道這個人其實挺有傲氣的——如果不是真的逼到無路可走,蘭與書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唉……你這樣,”王行有些於心不忍,“當初還不如別跟嚴鎧鳴作對,白遭那麼多罪。”
蘭與書:“……”
是,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嚴鎧鳴這個人,所有的一切並不會發生,他不會被封殺兩年,不用跟盛無極做交易,即使他家沒有錢了,但他可以像普通導演一樣去見投資方,為自己的電影夢努力。
所以歸根結底,不該是他反思當初應該怎麼樣,而是該讓嚴鎧鳴反思他怎麼這麼狠毒。
看他不說話,王行又嘆了一口氣:“唉,我只是想提醒你,盛無極換床伴的速度太快了,這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他們這些有錢人都是一樣的爛,玩膩了就丟,後面哪裡還會管你的死活。”
“去年我遇到一個小演員,跟你情況差不多,得罪金主被封殺,後來被另外一個金主救了,結果那個救他的金主玩了兩個月就拋棄了他,最後那個小演員被前一個金主抓到直接打成殘廢。”
蘭與書猛然抬頭看著王行,表情明顯像是在問,你騙我的吧?
“真事,不是編來嚇你的。”王行第三次嘆氣,“我不清楚你跟盛無極具體怎麼聊的,不外乎就是給你資源罩著你,但看他以往的做派,你要提前為自己找好退路啊,要麼在這段時間內迅速解決嚴鎧鳴,要麼你得拼命抓住盛無極這根救命稻草,你不會還想回到以前那種生活吧?”
“蘭與書,人一旦從汙泥潭裡爬出來,就不會再想要跌回去。”
蘭與書無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的膠片吊墜,心想,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在沒有遇到盛無極之前,他覺得面對嚴鎧鳴百般刁難完全可以忍受,但是在遇到盛無極之後,他變得有點“怯弱”了——怯弱到會擔憂如果真的再跌回那片汙泥潭,他已經不能確保自己還有沒有對抗嚴鎧鳴的決心。
他不得不承認,他在厭惡和盛無極做交易的同時,也在無恥地享受著交易為自己帶來的“安全感”——沒有恐慌的生活、輕而易舉得到的工作室以及不用費盡心思討好就能投出去電影故事。
他自私地想,他確實不願意再回到從前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