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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輦進神武門,就見裕貴妃帶著留宮的幾位妃嬪在道兒旁跪迎,一色的錦衣華服,滿頭珠翠。相較於她們來,頤行可說是半點也不講究,這兩天早摘了頭上簪環穗子,簡直就像個伺候人的大丫頭。
太后有時清醒,瞧見她的模樣,心裡很是愧疚,“我這一病,倒拖累了你,我跟前有人伺候,你且好好照應你主子要緊。”
頤行只是笑,“主子身邊有懷恩他們,不必我去伺候。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給雲嬤嬤和笠意姑姑打個下手。”
笠意聽她這麼稱呼自己,依舊誠惶誠恐,“您如今是娘娘,回宮後前途更是不可限量,還管奴才叫姑姑,愈發折得奴才不能活了。”
她卻還是一如往常,謙遜地說:“太后身邊人,都沾著太后的榮光,在我眼裡高人一頭,叫一聲姑姑也是該當的。”
這就是她為人的道理,一方面確實在家受過這樣的教導,老太太房裡的掃地丫頭尚且有體面,何況太后的貼身女官。另一方面呢,說得粗糙些,閻王好哄小鬼兒難纏,光是太后喜歡你不頂用,耳根子軟起來也頂不住身邊人日夜的上眼藥。但要是反著來,天天有人說好話,那麼往後順不順遂,也打這上頭來。
車輦一直到了順貞門前,因有門檻,已經沒法子繼續前行了,就換了抬輦來,頤行和皇帝一人一邊攙扶著,伺候太后坐下。
裕貴妃和恭妃、怡妃原也想獻獻殷勤,無奈就是伸手無門,最後只能眼巴巴看著他們去遠。
怡妃哼了聲,“這純妃可真是個人物啊,瞧瞧,侍疾侍得這副可憐模樣,太后和皇上八成感動壞了,愈發拿她當個人兒了。”
恭妃籠著袖子哂笑,“您二位沒聽說?人家給太后擋了一刀,如今可是實打實的功臣。再加上這一路侍疾,咱們吶,往後再也沒誰能是她的對手了。”
貞貴人適時插上了一嘴,“三位娘娘沒上承德,不知道里頭經過,據說和妃的死,也和她有關……如今她還在太后跟前討巧,焉知太后這次患病,不是和妃作祟的緣故?”
這麼一來,白的也變成黑的了,後宮裡頭立時流轉出了純妃得罪和妃陰靈,給太后招去禍端的傳聞。這訊息一直傳到永壽宮,傳進了頤行耳朵裡。
頤行聽了只是嗟嘆:“我原本還和皇上說呢,後宮之中的嬪妃們不容易,這會兒看來,我是白操了那份心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這種事兒一般很難做到,既然那些人這麼不領情,就不必再替她們著想了。
銀硃說:“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