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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卻拗不過王寡婦，應該也有故意要給媽媽難看的意思在吧。
不僅辦酒，老太婆還特意上門請媽媽。
「春香你也帶著甜甜過來恰酒。」
「你們身上沒錢，好久沒吃過肉了吧？」
酒席開了八桌。
媽媽帶著我過去，遠遠就聽見老太婆?放厥詞：「她命裡沒兒子，但我命裡有乖孫。」
「她那樣的背時堂客，去茶葉廠打?，茶葉廠都倒閉了，她?輩子都莫想過好日子。」
我很氣，媽媽倒是很平靜。
上了禮，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
棚子裡眾?紛紛看來，狠狠安靜了下。
小嬸笑呵呵坐過來，低聲道：「我還是隻認你這個嫂子嘞，王寡婦算麼子咯。」
她又轉而看我：「甜甜，等種完水稻，你就跟著你二姐?起去廣東打?撒。」
「她們廠待遇很好的，你要不是我親侄女，我還不給你介紹。」
我懟她：「是因為五百塊錢介紹費吧。」
那時去流水線都是?個帶?個。
老帶新是有提成的。
小嬸臉色不快：「你這妹子嘴巴上長刀子啊？」
媽媽淡淡回應：「甜甜要念高中的，她以後還要考?學。」
小嬸輕蔑?笑：「高中也不是想讀就能讀的吧。」
老太婆也聽見了，?著嗓門道：「她這種豬腦殼要是考得上?中，我把眼珠子挖出來！」
「我曉得建家不要你你心裡不舒服，也不能信口開河噻？」
王寡婦託著?肚子肥肉過來，笑著加入戰場：「甜甜，以後你要多照顧弟弟哦。」
爸爸也過來了，神色複雜：「春香，這種時候就不要嘴硬了，甜甜以前連年級前三十都進不去，不可能考得上?中。」
「不如早點去打?，還能減輕你的負擔，我們也是為你好！」
我氣得頭髮都要起火了。
就在這時，老支書拄著柺杖急急過來了，高喊著：「甜甜，你班主任打電話來了。」
「說中考成績剛剛出來了！」
12
老太婆嗤笑：「不會連中專都沒考上吧？」
那是05年，中專已然式微，讀高中上?學，才是寒門學子的出頭之路。
王寡婦和小嬸也捂著嘴笑。
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如果我沒考上，不只斷了自己的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