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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打包票。
然而劉洪祥此刻還有什麼可博弈的籌碼呢,“那好吧,我……就告訴你。”
他嘆了口氣,追憶道:“其實那天,是我主動跟他搭訕的。你帶他去實驗室的時候我見過他,認識他的樣子。我看他包紮了鼻樑,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跟我說了你們的事。”
“他提起過實驗室嗎?”尋聿明等不及問。
劉洪祥不回答,自顧自說:“你當初一進醫院,我就知道行政主任輪不著我了。你可是大明星啊,年紀輕輕,功成名就。我們這些人叫你一襯托,還算什麼?”
“安格斯看出我對你有意見,說可以幫我趕走你,到時候王主任一退休,我就是神經外科的頭兒。我當時不太信,冷笑了兩聲。安格斯就說,他知道你的研究有個重要缺陷,一旦出了事兒,我再一煽動,你的名聲就完了。”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他的研究有缺陷?‘他說,你太急功近利了,很容易忽略眼前的問題,還說注射移植中,經常出現微環境影響效果的問題,但你卻低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
“他說多能幹細胞的分化,本來就很難控制,在穩定環境中還好,人體系統卻太複雜。他還說你一旦卡住,就習慣鑽牛角尖,缺少宏觀意識,這是你的性格弱點。”
尋聿明不得不承認,他——或者說安格斯,說得很有道理。
“他說的……也就這麼多,”劉洪祥生怕他反悔:“你答應的事別忘了!”
“知道了。”尋聿明結束通話電話,和莊奕離開了會客室。
外面空氣潮溼,天色陰沉,彷彿正攢著一場不肯落下的大雪。莊奕掏出一顆煙,點燃嘬了一口,青煙嫋嫋匯入霧中。
今天週一,尋聿明早晨給他發了三支菸,莊奕像小孩子每月領零花錢一樣,心情莫名的雀躍。
“走吧。”尋聿明走下臺階,表情比來之前更沉鬱。
莊奕匆匆抽完,撳滅菸蒂丟進垃圾桶,小跑兩步追上他:“怎麼樣,有啟發麼?”
“我在想他說的那句話。”尋聿明皺著眉頭,思緒如同遊絲,彷彿就在眼前,想抓卻抓不住,“安格斯雖然可恨,對我的評價倒還算中肯,我確實缺乏宏觀意識。或許……唉,還是想不出來。”
“那先別想了。”莊奕低頭親了親他發心,洗髮露香幽幽飄進鼻端,是淡淡的橘子味。
二人取了車,一路回到家,尋聿明徑自上樓換衣服。
莊奕怕他冷,開啟新風系統和暖氣,坐在他身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