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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好像又多了點低迷的懶倦。
祁汐突然想起上次在電玩城,章銳他們說每年八月底,陳焱都會和他姑姑還是誰見面。
算算時間,好像就是這個時候……
正想問,卻看見陳焱出神一般,直直看著面前的墓碑。
祁汐也偏頭往石墓看了眼,輕聲解釋:“這是……我爸爸。”
少年帽簷壓得很低,她看不清他的眼,只看見他突兀的喉結倏爾下落,壓出一聲沉悶的“嗯”。
男生不多問,祁汐也沒再做聲。
兩人在沉默中並肩而坐,任陽光透過枝婭落了滿身。
過了不知道多久,陳焱開口,嗓音有點啞:“門口守衛那邊應該有桶,你要借個來擦擦麼?”
說著他挑了挑下巴。
祁汐順著看過去,這才發現她爸爸的墓上落了一層蠻厚的塵土。
她“哦”了一聲,起身。
“我去借。”
門口的守衛知道祁汐想幹什麼後,二話沒說就把小水桶借給她了,還指給她哪裡可以打水。
祁汐接滿一桶冷水,拎著原路返回。
行至墓列前,她忽地停下腳步。
陳焱正在擦拭她爸爸的墓碑。
他手裡抓著塊像T恤的黑色布帛,一寸一寸,一個字一個字拭過石碑,隨後又沿著弧形的墓頂擦至背面。
一絲不苟。
全部擦完一遍,他把她編的紫藤花環重新掛了回去。
祁汐沒有過去,站在樹後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陳焱站著半天沒動,又跟剛才一樣,安靜地,定定地盯著墓碑。
半晌,他突然抬手摘掉帽子。
緩慢地,也是莊然地折低腰骨。
銀髮的額髮從兩側滑落,遮住他稜角分明的側臉。
天色倏然沉下來。
太陽被路過的雲層隱沒。
暗霾之下,少年收斂一身桀驁與狂妄,對著面前的石碑鞠下深深一躬。
祁汐眼中一震,心口驟縮。
眼底卻迸出源源不斷的潮熱。
她收回眼,拎著水桶背轉過身。
一陣微風拂過,天色重新又亮起來。
祁汐抬手,輕輕揩掉睫上的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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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陵園裡出來,太陽欲往西邊墜。
陳焱開啟停在門口的腳踏車車鎖。
——這種應該叫山地車了:兩輪窄